這些清單的存在本身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也是解決問題的前提條件。
齊牧白和李華的臉色立刻變了,原本還想辯解幾句的臉變得難看極了,顯然是被秋月手中的檔案弄得措手不及。
他們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準備周全,這讓他們的立場顯得更加被動起來。
“你怎麼能偷走我家的東西?”
齊牧白幾乎是在吼著說話,臉上的怒火像是隨時會爆發出來的火山。
對於他來說,這不僅是對自己尊嚴的一種踐踏,更是一次不可原諒的家庭侵犯行為。
沈珺薇揮著手中的清單說:“原來你們覺得我想方設法挽回我的損失是在偷盜?那你們不經我同意就拿走我的嫁妝,這不算偷盜嗎?要不要我把官府找來評理?”
每一句話都是反問,言辭犀利地指出了對方邏輯上的漏洞,並將自己所做的一切合理化。
“哦,對了,也許不用報官。墨硯清已經是大理寺卿了,這種小事他自己完全可以處理。”
這句話既是提醒也是威脅,它清楚地表明瞭沈珺薇並不是孤軍奮戰,在背後支援她的是如今位高權重之人。
這也使得她的底氣更加充足了起來。
齊牧白的表情變得很難看:“今天這麼多客人在這裡,你真的必須這時候提這件事嗎?能不能先緩緩,等人少了再說?”
此刻,他的語調中不再僅僅是憤怒,還有些許懇求的成分。
面對眼前的情景,他也意識到繼續爭論只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因此希望能夠暫時避開當前的問題。
“不行,如果人多的時候你們都不歸還的話,等到沒人的時候誰知道你們還會不會承認這件事呢?到那時候我就是想找地方哭恐怕都找不到了。”
沈珺薇的眼神中滿是警惕與不滿,她知道自己此刻處於弱勢的地位,但並不願意因此退縮。
李華一把拉住了齊牧白的手臂,用力把他從沈珺薇面前拉開,並急切地警告道:“別跟她多費口舌了!這明顯就是故意來攪局的。”
面對質問,沈珺薇顯得格外冷靜,“那些作為嫁妝送來的物品都是由我家運送而來的,並且也得到了我父母的明確允許。如果你真想要回所謂的嫁妝,那也應該去找他們才對,而不應該直接在這裡,在齊國公府裡面跟我爭執這些。”
她接著諷刺地補充了一句:“難道我回去跟我的父母理論一番之後,貴府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接收全部財産了不成?你們這個如意算盤確實打得非常好聽,估計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聽見了吧。”
見對方依舊沒有鬆口的意思,沈珺薇幹脆把那份清單交給了身旁侍立著的秋月:“你來按照上面的內容讀出來吧,也好讓在座的各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讓大家明白我和我父母究竟是受到了怎樣的對待!”
此時李華再也忍受不了這場突如其來的混亂局面,急忙派人出去尋找沈睿姣過來解決問題:“你真的徹底瘋了嗎!為了維護個人顏面連帶整個將軍府的利益都不顧了麼?”
很快,沈睿姣趕來了,她眼中含著淚光向自己的妹妹詢問:“小妹,你知道今天對我和牧白哥來說是多麼重要的時刻啊。無論發生了什麼事,請不要當眾吵鬧好嗎?你難道就非得這麼做來破壞我們的心情不可嗎?”
聽到這話,沈珺薇的表情更加冰冷了幾分:“大姐,請你理解一點,我並不是不喜歡看到你們兩人在一起的畫面。相反地,若非有我在,你以為自己能如此風光地成為未來的國公夫人嗎?可能早就是坐個簡陋的小轎子偷偷被迎進門內罷了。其實你應當感激我的存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