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活動幾乎佔據了他所有的閑暇時間,而對於練武,他卻總是提不起興趣。
過去,沈珺薇也是費盡心思才把他送去武威山拜師學藝。
畢竟,武威山在江湖中首屈一指,如果能夠學有所成回來,將來必定前途無量,成就一番大事業。
然而現在看來,情況並不樂觀。
聽到母親提及弟弟的名字,沈珺薇的心不由自主地沉了一下。
“他到底做了什麼錯事?”
沈珺薇有些緊張地問道,心中已預感到這件事恐怕不是小事。
張氏緊張地搓著手中帕子,似乎也在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最終,她咬牙切齒地說出了真相:“華哥兒和他的同伴們在山上玩鬧時,不小心失手燒了別人的頭發,結果還連帶著燒毀了幾座房子。武威山的宗師非常生氣,當即下令讓他下山,並宣告不再接納他。”
這段話像是壓在張氏心頭的大石,終於得以說出。
這個聽上去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換作是沈旭燁做這種蠢事倒也確實在意料之中。
他總是愛搞破壞,然後用一句不小心來矇混過關,所有的人也都預設了他的行為模式。
沒想到即使到了武威山上也沒有改掉那些壞毛病,說是什麼意外恐怕也只是他慣用的藉口罷了。
對此,沈珺薇只是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心中雖有些無奈,但也並沒有太多的驚訝。
“華哥兒還年輕,他說的話不過是不經大腦的想法罷了。何必如此嚴厲地對他?你應該清楚他在武術方面及說話能力都不如你,還需要更多的磨練。”
張氏顯然已經盡力為兒子辯解了,希望沈珺薇能站在自己這邊。
直到張氏安排人將沈旭燁抬走後,墨月與秋月這才敢走進房間內。
只見墨月首先跪倒在地,滿臉愧疚地說道:“主子,全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夫人她進來打擾到您的休息。”
墨月的話語裡充滿了自責和不安。
秋月也跟著跪下,她的聲音堅定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主子放心,往後要是再遇到這種情況,我們絕不會讓她進門的。不管她是用什麼藉口,也不管她怎麼說,我們都不會再相信她。”
沈珺薇緩緩地走上前,溫柔地扶起墨月和秋月兩人,語氣中滿含著理解與安慰:“這事你們其實並沒有什麼責任。我知道,你們之所以放她進來,是因為你們看見我還對母親抱有一絲希望,認為如果我有機會見到她,並且能有長時間交談的話,或許我可以跟她重歸於好。”
“再說了,一直以來你們都是按照我的態度做事。連我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的立場都有些動搖了,又怎能苛求你們為了跟我保持一致而讓我難堪呢?”
“你們真的不需要過分自責自己,畢竟有時候並不是想攔就能攔得住的。而且說實話,我心裡也想明白一件事情——我能堅持多久才對他們這些人徹底死心。”
這番話說得墨月和秋月的心中一陣絞痛。
在外人眼中英明神武、威震四方的安平主子,在親人的面前卻是如此柔弱無助。
她內心深處多麼渴望獲得家人的理解和疼愛啊,可惜這份期待總是一次又一次落空。
而在普通的家庭裡,這樣的場景應當是司空見慣且極為尋常之事吧。
“主子,請你盡管放心,不論將來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會始終如一地站在你的身旁,絕對不會拋棄你,更不會背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