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喬很享受這種感覺,她意猶未盡,又在男人下巴上親了一口。
親完,再去看男人的表情,然後再親,一下接著一下。
對於女郎的熱情,徐肅年既期待又滿足,他不再動,就那麼等著盛喬接下來的動作。
不想她竟越親越往下,順著唇角直親到下巴,最後來到了他凸起的喉結處。
盛喬對它似有些好奇,因此這次沒急著湊上去,反而看著那裡眨了眨眼。
徐肅年被她這樣的眼神看著,不自覺滾了滾喉結。
盛喬離得很近,清晰地看到喉結吞嚥的過程,她終於湊上去,然後使壞一般在那凸起處輕咬了一口。
不過是一時興起,盛喬發誓自己沒有用力,比男人咬她嘴唇的力道還輕上許多。
可不知為何,徐少安竟然十分痛苦的發出一聲悶哼,不知道的以為她拿錘子砸他了呢!
盛喬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就以為自己失了分寸,可見他頸間仍是一片光滑,別說齒痕了,就連一點紅印都沒有留下。
她以為徐少安是故意裝痛逗自己,本想真的使勁咬他一口,可見他面上隱忍的表情也不像是裝的。
難道他身上有別的什麼傷麼?
盛喬一下子擔心起來,扒著他的領口想要替他檢查,“你到底什麼了?”
徐肅年清晰地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但幸好兩人下半身沒有完全貼住,少女也懵懂不知內裡,並未發現什麼不對,只單純地以為他是受了傷。
總不能對她實話實說,徐肅年連忙按住她四處作亂的手指,信口胡扯,“我沒事,只是不小心磕了一下。”
“真的?”盛喬明顯不太相信,看著他的眼神充滿懷疑。
徐肅年也不知怎麼解釋,幹脆直接轉移話題,“熱水都要沒溫度了,你冷不冷?剛剛貼過來身上又沾了水,還是得趕緊換了幹淨衣服,否則風一吹就要得風寒了。”
盛喬的思緒果然被牽走了,她捂著胳膊摩挲了兩下,後知後覺地說:“是有些冷。”
徐肅年趕緊拿寬大的帕子給她兜頭裹上,“快擦幹,然後換了幹衣服再說。”
盛喬抓著帕子的兩頭,卻沒動,而是問他,“那你呢?”
她有些為難地左右看了看,“我這裡可沒有能給你穿的幹淨衣服。”
徐肅年早已想好了對策,“眼看快到午膳時間了,我這樣子怕是不能出去見人,怕只能勞煩小娘子替我去取一趟衣裳。”
盛喬一怔,“我?”
徐肅年指了指自己完全濕透的衣襟,“難道小娘子不該對我負責?還是你捨得讓我就這麼出去,你不怕我感染風寒?不怕旁的女子見到我……”
不等他說完,盛喬便瞪著眼捂住他的嘴巴,“不許說了,我答應就是了。”
徐肅年早知她會答應,繼續囑咐,“記得把琥珀一起帶走。”
不必她提醒,盛喬也不會把琥珀留下的,她可不想讓琥珀發現自家小娘子在自己的浴室裡藏了一個男人。
“我換完衣服就去給你取衣服。”盛喬抱著兩個幹淨帕子走出耳房,關門前還不忘叮囑,“你快點把自己擦幹噢,不要出去。”
“好。放心吧。”
徐肅年嘴上答應得很痛快,實際等盛喬一走,便立刻又走進了浴桶。
旁邊還擺著幾桶水,大約是用來調控水溫的,徐肅年一個個試過去,果然有兩桶是涼水。他傾身拎起,然後毫不遲疑地往自己身上倒。
這兩桶水大約剛從井裡打上來的,澆到身上如被針紮過一樣,冰涼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