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喬原本是坐在徐肅年的膝蓋上,等徐肅年躺下之後,她先從旁拉了一床被子過來,將自己蒙頭裹住,只露出了一張巴掌大的小臉。
然後她一手抓緊被子的兩端,一手撐在床上,學著曾經看過的動作,慢慢往前爬。
縱然徐肅年滿腹壞水,也沒想到盛喬會做出這個動作來,他先是一愣,而後看著她爬到自己腰腹位置,原本想要起身的動作生生止住了。
他想看盛喬在上面,卻忘了她沒有經驗,根本找不好位置,裹著被子蹭來蹭去。
徐肅年強忍著要爆炸的慾望,剋制著不讓自己起身,他想看盛喬主動開口。
果然,沒過多久,盛喬就沮喪地往前一趴。
她大約是忘了自己沒穿衣裳,團軟毫不吝嗇地壓在徐肅年胸口,自己先被嚇了一跳。
而後又被徐肅年滾燙的身體驚到了,她毫無章法地在他胸口亂摸一通,然後又要伸手去探他額頭的溫度,“你身上怎麼這麼熱,是不是凍到了……”
她明明在做那樣的事,神情卻極度天真。
徐肅年覺得自己腦海中最後一根名為理智的弦在漸漸崩壞。他幾乎就要剋制不住自己的動作,想要翻身將盛喬壓在榻上。
可他最終沒有那麼做,只是啞著聲音開口,“床帳太厚,有些熱。”
聽到這個解釋,盛喬立刻不說話了,這厚厚的幃帳是她的最後一層保護,她可不想掀開,總覺得外面會有人看到似的。
徐肅年自然明白她心裡在想什麼,微微勾了勾唇,然後將話題重新扯回來,“阿喬,你怎麼不繼續了?”
盛喬覺得自己連按圖索驥都不會,心裡有些頹喪,可她心裡是一萬分地不想露怯的,小小糾結了一下,她對徐肅年說道:“我太累了……”
徐肅年等的就是她這句話,腦子的裡的最後一根弦徹底崩斷,可他的動作仍然是冷靜、剋制的。
他坐起身,然後將盛喬抱回床上,翻身覆上去。
兩人的距離驟然被縮短,盛喬漂亮明媚的五官被放大,幾乎填滿了徐肅年的全部視線。
也不知是熱的還是羞的,盛喬的額角還帶著汗,眼尾也泛著淡淡的紅,鮮豔的顏色為她本就明媚的五官更添了幾分妖嬈嫵媚。
徐肅年緩緩滾了下喉結。
盛喬猶不知危險來臨,清澈漂亮的眼睛盯著徐肅年不放,她輕輕眨眼,濃密的睫毛就像蝴蝶扇動翅膀,正好在徐肅年的心尖刮過。
徐肅年一手握著她,一手幹脆利落地將裹緊的被子一點點掀開。
白淨嬌嫩的荔枝再度呈現在眼前,他明明可以一口吞入腹中,可他偏偏不那麼做。
他低頭,埋在盛喬瑩潤的肩窩,小聲道:“阿喬,我該做什麼,繼續教我。”
……
洞房花燭夜,自然是要有人在門口守著的。
成婚之前,徐肅年就擔心盛喬會不習慣外人伺候,特意沒往這嘉禾軒裡安排婢女,除了外頭幾個灑掃院子的,現如今只有琥珀和琉璃幾個陪嫁的婢女。
今日輪守的也正是她們兩個。
兩個人雖然年紀都比盛喬大,但是也都沒有成過親,對於新婚之夜也不過瞭解個大概。她們也怕自家小娘子會不懂,在外頭守著一步不敢離開,生怕小娘子會有事叫他們。
可是她家小娘子的洞房花燭夜實在比她們想象中的更平靜,平靜到琥珀等人都懷疑娘子和姑爺有沒有圓房。
幸而這樣的平靜並沒有維持太久,屋子裡很快傳來了低低的說話聲,只不過有帳子擋著,聽不太真切。
那說話聲不知過了多久才停,琥珀坐在階上都有些打瞌睡了,忽聽的裡頭傳來了徐肅年的吩咐聲,“來人,燒幾壺熱水送進來。”
其實根本不用徐肅年吩咐,要有嬤嬤們告訴她們,熱水都是提前備著的。
琥珀和琉璃聽到這話對視一眼,心裡都鬆了口氣,然後立刻去小廚房拎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