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此,盛喬聽到這話才會覺得更新奇,更驚訝。
原本盛喬還因為自己今日過於失態而懊惱,可此時聽到徐肅年如此直白熱烈的心意,她忽然什麼都不想計較了。
但盛喬不想讓自己顯得太不矜持,於是說道:“陛下還沒有賜婚呢。”
原本是要等的,可此時此刻,徐肅年覺得自己的所有耐心都被耗幹了,“你我原本就有婚約,何必非要等他賜婚。”
“你……”
盛喬原本都有些忘了這事,此時聽到徐肅年再度提到賜婚之事,又忍不住有些生氣,“你心裡也知道,你我之間的事,何必鬧到陛下那裡,萬一,萬一惹怒了陛下怎麼辦?”
那日在皇城門口,徐肅年就知道盛喬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但具體是怎麼知道的他還沒問。
正好此時提起來,徐肅年問:“阿喬,是誰對你說了什麼?這些事你怎麼知道的。”
盛喬卻不答反問:“你明明可以告訴我這些,為何一直瞞著我不讓我知道?”
徐肅年嘆口氣,說:“難道我要你背負著這些嫁給我嗎?”
他認真地看著盛喬,說:“我希望你開心。”
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麼一番話,盛喬有些感動,一時竟有些說不出話來,過了好半天才低聲說道:“可是,你不該拿自己的前程做賭注。”
徐肅年不願她想太多,於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問道:“難道我沒了前途,小娘子就不願意嫁給我了?”
盛喬立刻否認,“當然不會……”
聽到她如此急切的否認,徐肅年勾了勾唇,然後伸手將她摟在懷裡,大手在她的發:“有了你這句話,就足夠了。”
盛喬也沒再說話,乖乖依偎在他的胸口,明明還隔著衣物,卻彷彿能聽到心髒跳動的聲音。
於是兩人就這樣靠在書桌邊坐了好一會兒,直到底下人來敲門請盛喬去用膳,盛喬才回過神來,看向窗外漸落的夕陽,驚覺兩人竟然已經在房間裡待了這麼久。
雖然大家平時都有各自的院子,但每日晚膳都會到主院明輝堂去用,尤其昨天大哥大嫂也回府了,平時偷懶不去也就罷了,但是盛喬今日無論如何都必須去明輝堂用膳的。
雖然有些不捨,但盛喬還是推了推徐肅年的胳膊,示意他放開自己,“我要去用晚膳了,你也該回家了。”
徐肅年也明白,他松開環著盛喬的手臂,口中仍舊依依不捨道:“陛下特許我最近在家休養,不必去府衙報道,明日我還來找你,如何?”
盛喬當然也是想和他見面的,可他們現在畢竟是在長安城,在守備森嚴的燕國公府。
就算徐肅年有本事能翻越院牆不被人發現,可他次次都能躲開守衛嗎?
萬一他偷偷跑到榮雪園的事被阿爹阿孃知道了,只怕她一輩子也不想見人了。
於是她立刻拒絕道:“不行,不許。”
方才會說出那話,實際也是沖動之言,徐肅年當然知道盛喬要顧及什麼,不說別的,若是他們私下見面的事傳出去,只怕流言蜚語能把盛喬整個人埋起來。
他如何能為了自己一己私慾而半點都不顧及盛喬呢。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已經越來越管不住自己的私慾了。
從前在他眼中,夫妻之間最親近的一對陌生人,雖然會做那些私密的事,但也只是為了繁育子嗣,為了傳宗接代。
但當他遇到盛喬之後,他才終於明白,什麼叫情難自制。
只要靠近她,看到她,便會燃起渾身的慾望。
可偏偏兩人還沒成婚,他不能對她做什麼。
這一連串的道理徐肅年很明白,他也願意為了盛喬忍耐克制,可若是不借此裝模作樣的在盛喬跟前討要一番,那就不是他了。
於是,徐肅年假裝不明白,問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