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伯其問:“你的意思是指,他曾經和關陌塵爭奪御筆城隍這個頭銜?”
榮平野道:“算是吧,他棋差一招,輸給了關陌塵,而且他和關陌塵理念完全不同,顏色也不同。”
江伯其納悶:“顏色?”
榮平野道:“對,冷銳是白的,而關陌塵是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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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榮平野領著江伯其的兩名保鏢來到了城外的亂墳崗,剛走進,就看到了獨自一人站在那裡的冷銳。
冷銳一身西式商人的打扮,手中提著一個皮箱,依然帶著他那標誌性的微笑——他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會保持微笑,哪怕他親爹死了,他的微笑都不曾從臉上褪去。
榮平野抱拳上前:“冷銳兄,多年不見。”
冷銳卻是伸出手去:“榮兄,久違了。”
榮平野遲疑了下,握住了冷銳的手:“冷兄修書一封,又約我到這裡見面,為何不直接進城呀?”
冷銳道:“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到了甬城。”
榮平野故意問:“其他人是指?”
冷銳笑容燦爛:“明知故問。”
榮平野點頭道:“冷兄到底有何事?”
冷銳道:“我從冥耳那買到訊息,知道你在甬城的相關經歷,也知道你現在與甬城商會會長江伯其交好,所以,我希望借你搭橋。”
榮平野點頭道:“冷兄現在是革命軍的特派員,只是我不明白,革命軍到底要做什麼?你們不是已經派了關陌塵前來嗎?”
冷銳淡淡道:“榮兄不是明知故問嗎?明明知道,還要再問一遍,得到你已經知道的答案,不是多此一舉嗎?”
榮平野也淡淡道:“是嗎?我不覺得,自己可以聰明到完全意會你信中的意思,還請明言吶。”
冷銳哈哈一笑,又收起笑容:“我想借刀殺人。”
榮平野一怔,冷銳見狀又笑了起來,榮平野也笑了。
榮平野問:“借誰的刀,殺什麼人吶?”
冷銳道:“借奉化新軍的刀,殺擋路之人。時間不早了,我就隨榮兄進城了。”
榮平野道:“好,請隨我來。”
榮平野和兩名保鏢轉身朝城內方向走去的時候,冷銳轉身朝著遠處看了一眼,輕輕一笑,大步離開。
埋伏在遠處的二十來名奉化新軍計程車兵見狀退掉槍膛內的子彈,在長官的帶領下悄然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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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城醫院,安望海終於從昏迷中清醒,但傷口的刺痛卻讓他忍不住呻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