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警總局內,張培安坐在高德舊辦公室外等待著,他已經在這裡坐了足足好幾個小時了,高德舊一直找藉口不見他。
周圍路過的海警也不像平日那麼熱情地向他打招呼,而是冷眼相對。
張培安希望再見父親一面,他所想的只是,父親也許還藏有什麼積蓄之類的,他拿著這個積蓄可以去日本深造,早點逃離這個地方。
等來等去,張培安還是沒等到高德舊見他,他知道,父親一旦失勢,再沒有人將他當做張公子了。
以前自己是那麼討厭別人稱呼自己為張公子,沒想到這個願望竟然實現了。
就在張培安失望地準備離開的時候,池田圭一卻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將前往日本的手續拿了出來。
張培安此時特別感動,剛要說什麼,池田圭一卻把那套手續收了回去。
張培安道:“這……”
池田圭一道:“張公子,原本你馬上就可以前往日本,可惜,現在因為你父親的原因,你走不了。”
張培安急道:“我父親是我父親,我是我,我又沒幹那些事?”
池田圭一搖頭道:“是呀,我知道,可是其他人不知道,況且你父親至今沒有認罪。”
張培安看著池田圭一手中的那套手續:“他不認罪我也沒辦法!我也沒有任何辦法呀!”
池田圭一道:“有一個辦法。”
張培安立即問:“什麼辦法?”
池田圭一看向高德舊的辦公室:“我與高司令商量過了,只要你讓你父親認罪,簽字畫押,就證明此事與你毫無關係,那麼你就可以去日本了。”
張培安聞言,卻是大喜:“真的?”
池田圭一笑道:“我怎麼會騙你呢?”
張培安立即道:“快讓我去見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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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海警開啟牢門的時候,張輔之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半眯著眼睛看著走進來的安望海和唐安蜀兩人。
張輔之還是端著往日的架勢:“哦,原來是葉特使。”
安望海高昂著頭:“我還有個名字,叫安望海,人稱通天王爺,我的摯友叫蔡千青,就是被你逼死的那個蔡千青!”
張輔之卻不驚訝,只是乾笑了一陣,隨後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唐安蜀站在一側皺眉看著,他什麼都不想說,他知道,如果蔡千青在天有靈,也不希望看到這一幕,但他沒想到,這僅僅只是拉開了殘忍的序幕。
安望海看著牢房:“別人告訴我,千青死的時候,也被關在這裡。”
張輔之沉默著,閉上眼睛一句話不說。
安望海又問:“你後悔害死我兄弟嗎?”
張輔之還是不說話。
安望海道:“你兒子和你小妾搞在一起,現在你張家徹底臭了,就算你知道不是那麼回事,但也無可奈何,因為沒人信你,就像當初你們放出訊息說說千青是主謀一樣。”
張輔之冷笑了一聲。
安望海道:“從你害死我兄弟那一刻開始,你就註定是這個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