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蜀點頭,抬眼再去看樂正賢的時候,終於與他目光對視,但這次兩人都沒有避開,一直直視著,似乎都在猜測對方心裡所想。
忽然間,一個人出現在兩人的目光中間,眾人抬眼,發現那是換了一身穿著的王玄金,與此同時鹽孫也從門口提著一個包袱走進來。
王玄金落座在唐安蜀這桌之後,鹽孫則走到樂正賢跟前,將那個包裹放在他跟前:“去裡邊,換上這身衣服。”
樂正賢問:“什麼衣服?”
鹽孫坐下:“你只管換。”
樂正賢提起包袱轉身走進裡屋。
唐安蜀等人的目光從樂正賢背影處移回來,看著王玄金。
唐安蜀問:“我們來了,計劃是什麼?”
王玄金冷冷道:“昨天我說過,要潛入磔獄不可能,只能以囚犯的身份混進去。”
伍四合問:“怎麼混?”
王玄金依然是那副語氣:“你們坐在這別動,等著。”
“等著?”唐安蜀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不過只能安靜地等待著。
許久,樂正賢終於從裡屋中走出來,令唐安蜀驚訝的是,他竟然換了一身海警警官的制服。
當然,樂正賢自己也是滿臉疑惑。
樂正賢坐回桌旁,問鹽孫:“什麼意思?”
鹽孫輕輕一笑:“你是兵,他們是賊,就這麼簡單。”
“簡單?”樂正賢皺眉,“說清楚!”
王玄金起身走到桌旁:“你以前不就是警察嗎,再當一次警察又何妨呢?”
樂正賢正色問:“說清楚終歸要好一點吧?”
此時的酒館外圍,已經被大批新港海警分插包圍,一個警官正站在十字路口指揮著跑來的海警,讓他們加快速度。
蹲在高處目視這一切的裘谷波,目光投向遠處的酒館門口,喃喃道:“搞什麼?”
裘谷波站起來,環視著周圍,在看到周圍的小巷街道已經全部被海警封鎖後,不由得道:“這下好了,插翅難飛。”
而在酒館內的唐安蜀等人,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兒,因為先前酒館外還熱鬧的街頭,此時已經空無一人,原本掃地的老頭已經不見了,那個拿酒和小食的夥計也再沒有出現過。
柳落渠的手慢慢抓緊了下方的短劍,伍四合也捏緊了腰間的自來得,唐安蜀則皺眉看著王玄金:“你到底想做什麼?”
同樣,旁邊的樂正賢也用同樣的眼神看著鹽孫。
王玄金吐出一口氣道:“要成為囚犯,首先就要被逮捕。”
這句話剛說完,大批海警從門口魚貫而入,瞬間便包圍了唐安蜀、樂正賢等四人,酒館的窗戶也被砸壞,數支步槍從那裡伸進來,對準了酒館內的眾人。
王玄金和鹽孫率先舉起手,王玄金笑道:“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這是計劃最關鍵的一部分,束手就擒吧。”
柳落渠和伍四合都看著唐安蜀,只要唐安蜀一個眼神,他們就知道該怎麼做。
而唐安蜀此時斜眼瞟了下樂正賢,發現樂正賢一動沒動,沒有動武的意思。
唐安蜀也慢慢舉起手來,柳落渠和伍四合遲疑了下,對視一眼,也放下了武器。
隨後,大批海警一擁而上,將四人捆綁,押解出了酒館。
等大批海警離開之後,王玄金和鹽孫這才轉身走進裡屋。
漆黑的裡屋內,坐在角落中穿著斗篷的影爺轉身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