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明吼道:“老子的紡織廠被人燒了,你不知道!?”
高德舊平靜地點頭:“我知道呀。”
李松明道:“那你他媽的不去查!?還在這坐著?我告訴你,這件事是那個什麼狗日的夜曇花乾的,你給我下命令限期破案!”
高德舊一臉為難地看著李松明:“李老闆,我這……我……”
李松明看著高德舊那副模樣:“你什麼你?說!”
高德舊轉身給李松明倒了一杯茶,放在他跟前:“李老闆,我們是海警呀,您的紡織廠又沒在海上,這事不歸我管呀。”
李松明看著高德舊,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老子的廠子在新港,新港是海警的地盤,他媽的甬城警局管得了嗎!?”
高德舊只是為難地笑著,也不說話。
李松明彷彿明白了什麼,鬆開高德舊,指了指他的鼻子:“高德舊,行呀。”
李松明衝高德舊豎起大拇指,隨後摔門而走。
高德舊長吁一口氣:“總算躲過去了。”
對高德舊來說,他的上司只有一個,那就是洋人,而洋人和張輔之的關係就像穿一條褲子一樣,所以,其中緣由他不想知道,他只知道,只要能讓自己置身事外,不會被麻煩事糾纏,那就萬事大吉。
高德舊又哼著小曲,擦著自己的警徽。
誰知道,門又被人推開了,高德舊再次嚇了一跳,發現是李松明單獨回來了。
李松明關上門,鎮定了下,落座問:“高處長,咱們倆這些年也有些交情了吧?”
高德舊又擺出為難的表情:“李老闆,我只是個跑腿兒的,你懂的。”
李松明點頭:“我懂,就是說,這件事海警這邊是肯定不管的對吧?那我只有一個要求,一個合理合法的要求。”
高德舊道:“您說?”
李松明道:“通緝夜曇花,沒問題吧?”
高德舊說:“這夜曇花不是正在被通緝當中嗎?”
李松明道:“我要懸賞通緝,懸賞五千大洋,由海警頒佈通緝令,不管還就抓沒抓到,這個錢我都給,你懂?”
高德舊笑了,隨後又正色道:“合理合法,我馬上叫人去辦,請李老闆放心,這是我分內之事。”
李松明聞言諷刺道:“高處長,您應該改名叫高風亮節。”
高德舊趕緊道:“李老闆言過了。”
李松明又湊近他道:“要是事兒沒辦好,我就讓你改名叫高就。”
高德舊一愣:“啊?”
李松明轉身離開:“另謀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