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淚的保鏢道:“你打著我眼睛了,我不是哭了,我是管不住我眼睛,它自己個兒就往外面淌水。”
伯三昧摸了摸他的頭:“都蹲這不要動,我等會兒回來你們要是還在,我就弄死你們!”
幾名保鏢趕緊點頭,伯三昧翻牆進入了紡織廠。
過了大概十來秒,保鏢頭目道:“他剛才是不是說,要是他回來我們還在,就弄死我們?”
其餘人一起點頭,保鏢頭目起身拔腿就跑:“那還不跑!”
五人連滾帶爬,以這輩子最快的速度逃離當場。
伯三昧進入紡織廠內,先把火油倒在部分機器上,然後轉身檢視了一圈,確定廠房內沒人之後,點燃火油後,趕緊逃離。
伯三昧逃出紡織廠後,以最快的速度奔跑著,一直跑到他都體力不支,確定安全後,他才爬上屋頂歇口氣,沒想到一扭頭,卻發現紡織廠方向的天空都紅了。
伯三昧當時就傻眼了,這什麼情況呀?我就是燒了幾臺機器而已,怎麼會燃起這麼大的火?
因為那紡織廠,嚴禁煙火的地方,只要起火,不及時撲滅,整個廠區都得遭殃,更何況,李松明幾家紡織廠都是連成一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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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不好了!老爺!”一個李松明家的僕人呼喊著衝進了霸王廳內,衝向了已經喝得有些迷糊的李松明跟前。
清醒的安望海此刻正趴在那裝睡,豎起耳朵聽著。
李松明睜開朦朧的雙眼:“怎麼了?你怎麼來了?”
李家僕人喘著氣道:“老爺,廠房失火了,燒了,全都燒了。”
李松明還沒意識到嚴重性:“哪間燒了呀?”
李家僕人哭喪著臉道:“全都燒了!所有的全部都燒了!”
李松明此刻終於醒酒:“你說什麼?紡織廠?”
李家僕人點頭:“對,全燒了!”
李松明顧不得與其他人打招呼,拔腿就朝著外面跑去,跑出霸王廳外還摔了個狗吃屎,被僕人攙扶起來後,也顧不得正在流血的鼻子,繼續狂奔著。
怎麼會起火了?怎麼會起火的呢!李松明滿腦子就是這個念頭,跑得越來越快,焦急得都忘記了門口還有車在等著自己,直到僕人把他拽回來,他這才坐上車,不斷催促僕人開得越快越好。
霸王廳內,安望海慢慢抬起頭來,用手絹擦著嘴,看著旁邊已經喝得不醒人事的江伯其:“江老闆?”
江伯其處於迷糊之中,只是“嗯”了一聲。
安望海伸手推了推他:“江老闆,李老闆呢?”
江伯其還在那嘟囔著:“繼續喝,今晚咱們得盡興,得高興,好高興……”
安望海笑了,起身走到霸王廳外,看著早就等待在那裡的幾名姑娘,挑了兩個最漂亮的,塞了兩張銀票到她們手中:“去,把江老闆送到房間,好生伺候,把你們平生絕學都使出來,讓他明兒早上沒辦法下床,懂了嗎?”
兩名姑娘捂嘴笑著,揣好銀票好興高采烈地走進霸王廳攙扶著江伯其離開。
江伯其看著一片狼藉的霸王廳內,喃喃道:“女人和酒,可是世間最容易找到的神兵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