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張定鋒納悶,“什麼意思呀師叔?”
胡深依然維持著面無表情:“總之他必須活著,不能碰他一根頭髮,以後你見者他都得繞著走,否則,你會妨礙我的計劃,明白了嗎?”
張定鋒只得道:“是,明白了。”
胡深起身欲回房間的時候,又駐足停下:“對了,定鋒,如果我下次告訴你讓你殺了樂正賢,你也千萬不要那麼做,你始終記住,你要是殺了他,我就會殺了你。”
啊?張定鋒愣住了,什麼意思?
胡深也不多做解釋,只是邁著緩慢的步伐走向了黑暗之中。
那晚,平安離開張府的樂正賢一夜沒睡,他在街頭慢慢地走著,不知道為什麼胡深不殺自己,反而要放走自己?
為什麼?
他是在折磨我嗎?
他想把自己也變成如他一樣的瘋子嗎?
我為什麼不帶上炸彈,和他一起同歸於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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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當霸王廳內昨晚酒席的餘溫還沒消失時,李松明和江伯其就收到了葉雲志的請柬,邀請他們晚上到八王院赴宴。
李松明立即到江伯其家中,剛進門,就遇到了急匆匆往外走的江伯其,兩人險些撞到一起。
江伯其見是李松明立即道:“我正想去你家找你呢。”
李松明問:“你也收到葉雲志的請柬了?”
江伯其拿出請柬道:“沒錯,我估摸著你也收到了,所以,趕緊找你商量下,去還是不去。”
李松明道:“不去呀,你不是說要閉關嗎?”
江伯其示意李松明往裡走,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道:“我們去不去,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這件事也瞞不住,所以,我們倆得趕緊一前一後去張輔之那。”
李松明疑惑:“為什麼要一前一後呀?”
江伯其皺眉道:“你是不是傻!?之所以要一前一後,就是告訴張輔之,我們在去見他之前,沒有私下見過面,明白嗎?”
李松明點頭:“明白了,不能讓他知道,我倆現在擰成了一根繩,是這個意思吧?”
江伯其點頭:“我先去,你後到,而且我倆還得裝作互相都不知道對方收了請柬,懂了嗎?”
李松明連連點頭:“懂了。”
江伯其嘆了口氣:“那好,我就先去了,你過一會兒再來吧。”
看著江伯其離開的背影,李松明又把目光落在手中的請柬上。
這個葉雲志到底想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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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府書房中,張輔之看著窗外,手中把玩著一個紫砂茶壺。
張培安坐在那看著父親:“爹,這葉雲志到底想幹嘛呀?他為什麼昨晚要請裘移山和裘谷波父子吃飯呢?”
張輔之不語,只是看著窗外,其實他腦子中想到了各種可能性,但這些可能性又被自己一一推翻,現在他心裡最擔心的就是那批奉軍的軍火。
他原本想裝作一副不著急的模樣,就算是價格翻倍,他也照付,只要軍火到手,接下來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