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谷波問:“先生,我們下一步應該做什麼?派兵剿滅海神教嗎?”
“萬萬不可!”蔡千青立即制止道,“如果對海神教用兵,會加快甬城內亂,所以,眼下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裘谷波疑惑:“具體應該怎麼做呢?”
此時,蔡千青終於撩開草簾,慢慢走向裘谷波。
裘谷波藉著裡屋的微光,看著眼前這個英俊得讓自己都有些嫉妒的男人,如果不是面帶病態的話,這個人簡直完美。
蔡千青站定後,沉聲道:“大帥不是給我三天時間嗎?那麼,我就用三天時間解決海神教。”
裘谷波撐著桌子慢慢起身:“三天?”
蔡千青轉身走回裡屋,扔下一句話:“如若食言,任憑處置!”
蔡千青的話,就像是天雷一樣震得裘谷波耳邊嗡嗡作響,使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許久,裘谷波的腦子中終於蹦出一個問題來:地相到底是一群什麼樣的人?
他們是伏魔捉鬼的鐘馗呢?
還是在彈指間就可以勾人魂魄的黑白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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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城南城樓之上,在屋內悶了三天之久的乾元柏和薄荷站在那吹著風,享受著也許未來長時間內都無法得到的安寧。
乾元柏站在那,一直偷看著薄荷,他總想說點什麼,但又怕自己的話破壞了此時的氛圍。
不知為何,在和薄荷一起工作的時候,他說話總能那麼自然,當離開了那間屋子之後,他似乎就變成了一個青蔥少年,就連多看薄荷一眼都會臉紅。
“你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薄荷忽然冷冷問道。
“沒有!”乾元柏飛快地回答,腦袋也立即扭回去,“我在看那邊。”
薄荷看著乾元柏:“你撒謊。”
乾元柏故意擠出笑容:“我沒有。”
薄荷湊近問:“你喜歡我?”
乾元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說不喜歡,那肯定違心,而說喜歡,他又害怕被薄荷厭惡。
薄荷忽然笑了:“別喜歡我,我有毒的。”
乾元柏深吸一口氣,正準備回答“我也有毒”的時候,鹽孫和雄黃巡視歸來,薄荷立即迎了上去。
失去機會的乾元柏抬手給自己一耳光。
並不知道先前發生何事的雄黃,問:“你幹嘛打自己?”
乾元柏慌了,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薄荷笑道:“太冷,他怕臉凍麻木了。”
雄黃奇怪地看了一眼乾元柏,又對薄荷說:“藥做得怎麼樣了?”
“一切順利。”薄荷說完,看了一眼乾元柏又道,“只是疫苗數量遠遠達不到救下全城百姓的程度,只夠士兵使用。”
鹽孫想了想道:“那就告訴裘捕探,暫時不發放給百姓,而且此事必須絕對保密,首先得保證軍隊的戰鬥力,否則,陳伯忠來襲,我們只能束手就擒。”
乾元柏急了:“那怎麼行!必須先給百姓注射疫苗,百姓一亂,甬城也完了。”
鹽孫皺眉:“小子,道理你我都懂,但到真的兵臨城下的時候,你到時候就知道哭了。”
雄黃道:“眼下我們面對的難題,除了傳屍風之外,還有海神教這個邪教,以及城中逐步缺糧的問題,彈藥問題也沒有解決,最麻煩的是,我們還不知道夜梟藏在何處。”
薄荷聞言忙問:“大哥,夜梟和我們相比,誰的實力更強?”
雄黃卻是問薄荷:“你認為自己厲害嗎?”
薄荷遲疑了下,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