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古風起身,叫了劉顧治和湯化龍回來。
兩人走到古風跟前,敬禮後,湯化龍道:“長官,該出發了嗎?”
古風搖頭:“你們倆睡一個小時,然後我們再出發。”
劉顧治挺胸站好:“長官,我們不累!”
“放屁!”古風罵道,“你們是血肉之軀,又不是泥巴做的,哪兒有不累的?服從命令!”
“是!”劉顧治和湯化龍雖然被罵,但心中卻是溫暖的,立即坐下,靠在洞壁上閉眼休息。
“你們三個也趕緊睡。”古風指著旁邊已經睜眼的張伯烈、李兆年和王慶雲道。
等三人重新閉眼後,古風才坐到唐安蜀和安息香中間,抬手指著來時的路道:“這十天的路看似麻煩,實際上最安全,只是耗時間而已。”
唐安蜀點頭:“這條海洞應該是天然形成的,沒有人工挖掘的痕跡,不過時上時下左右兜圈子,只要冷靜下來,做好標記,要走出來不難。”
古風又指著前面的路:“往前再走大概兩個小時,路就好走了,洞穴也會比這裡寬敞許多,不過從那裡開始,就是危險重重了,我上次帶去的人,大半折損在那。”
安息香聞言立即問:“前面有什麼?”
古風抽出長刀來擦拭著:“怪物。”
唐安蜀疑惑:“怪物?”
古風點頭,看著長刀的刀刃:“對,下面就是怪物的巢穴,所以,到時候我怎麼說,你們就怎麼做,否則大家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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磔獄議事廳內,喝得微醉的孫三躺在竹椅上,閉眼在那低聲唸叨著什麼。
伯三昧坐在一側,將自己的長槍拆開仔細保養著,不時去瞟一眼不知道在說什麼的孫三。
突然間,大門被樂正賢推開,他拿著電文急匆匆地走向孫三:“大帥,甬城出事了。”
孫三立即起身:“怎麼?我們送去的那批海耗子沒有減緩疫情嗎?”
“疫情倒算是控制住了,不過並不是傅國棟乾的,我們送去的那批海耗子暫時沒用上。”樂正賢滿臉愁容,將電文遞給孫三,“疫情減緩是因為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邪教,自稱海神教。”
“海神教?”孫三皺眉摸著自己的光頭,看著電文,“傅國棟竟然還把蔡千青軟禁了?他腦子裡在想什麼?”
伯三昧上前問:“為什麼要軟禁蔡千青?”
樂正賢搖頭:“電文上沒說詳細,只是告訴我們這個訊息,讓我們加強防禦,不要掉以輕心。”
孫三將電文放在桌上,重新躺下,閉眼喃喃道:“看樣子傅國棟已經慌了,慌得不知道該信誰了。”
“我不信他!”傅國棟先是怒吼了一聲,然後又坐下,聲音放低,“你讓我怎麼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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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城都督府大堂內,傅國棟坐在太師椅上很是苦惱。
站在下方的裘谷波和裘移山對視一眼,然後又一起看向旁邊的辛廣運。
此時,裘谷波有些後悔揭破辛廣運的身份,應該只是私下揭破,這樣一來,這個塹壕的探子也好以辛廣運的身份幫他們說服傅國棟。
畢竟現在的傅國棟,覺得裡外都是敵人,誰也不值得信任,所以,下令全軍,除非有他的親令,誰也無法調動軍隊,哪怕是一個班的人。
所以,即便是現在被認為是大帥身邊紅人的裘谷波,也只是個披著那身皮,實際上只能調動警察的裘副官。
辛廣運朝著裘谷波和裘移山搖頭,表示自己無法幫襯,因為此時他哪怕說一個字,都等於是火上澆油。
傅國棟指著外頭道:“那個什麼單睛花狐來了,我親自出城迎接,他卻置之不理,回到都督府,還讓我把軍權交給他,你說,如果是你,你信他嗎?”
裘移山此時也很為難,對裘谷波道:“兒子,這個蔡千青也確實怪異,我剛才去見他,他也不見我,而且還隔著門和我說話,這人怎麼連最基本的禮節都不懂呢?”
裘谷波嘆了口氣:“大帥,唐安蜀來電說過,蔡千青此人怪異,做事一向我行我素,而且不懂交際,說話直來直去,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可是,要救甬城,非此人不可。”
傅國棟指著裘谷波:“你就不行嗎?偏偏要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