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士兵回答:“張定鋒沒有發動兵變之前,就和那兩人沒事就在一起喝酒聊天。”
樂正賢疑惑:“兵變?張定鋒以前是軍官?”
說完,樂正賢看著孫三。
此時的孫三則攥緊拳頭,看向鐵門:“糟了。”
伯三昧道:“大帥,朱印既然是洪門子弟,我想,這件事應該與乙號監的洪門有關係,不如把他們領頭的抓起來。”
“不行!絕對不行!”孫三搖頭道,“如果我們那樣做了,就中了張定鋒的計,不,是中了胡深的計。”
樂正賢納悶:“什麼意思?你是說張定鋒是胡深的人?”
孫三看著地上的屍體:“張定鋒原本也是乙號監的犯人,因為鐵沛文當初說他有用,才把他放出來,還一手提拔他,現在想來,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胡深早年安排了張定鋒進磔獄,讓張定鋒在乙號監內與那些江湖人士拉近關係,鐵沛文來了之後,又按照計劃提拔了張定鋒……”
“大帥,原來那次兵變,表面上鐵沛文是把張定鋒出賣了,讓他當替死鬼,實際上那也是計劃的一部分?”伯三昧此時明白了,“這麼說,一直被矇在鼓裡的不僅是我們,還有黃盼山?”
孫三道:“要騙過我們,首先要騙過身邊的人。而且張定鋒當時是我下令讓古風單獨關押的,鐵沛文在事敗之前,讓黃盼山把張定鋒轉回了乙號監,張定鋒隨後依計行事,事情就是這樣。”
伯三昧拔出手槍:“大帥,我去把乙號監洪門的龍頭抓起來。”
孫三抬手製止:“朱印應該是被張定鋒蠱惑,而洪門其他的人配合他們越獄,我想,並不是因為整個計劃,而是被張定鋒所騙,我們現在找洪門的麻煩,就等於是與整個乙號監的人為敵,我們總不能把乙號監幾百人全殺了吧?所以,這件事到此為止,因為張定鋒就是希望磔獄內亂,我們不能中計。”
伯三昧很是惱火:“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麼?”
孫三道:“通知甬城方面!”
樂正賢忙問:“通知他們什麼?”
孫三指著鐵門:“兇獸逃走了。”
伯三昧和樂正賢看向鐵門之中,立即明白了孫三的意思,臉色也在剎那間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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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後,甬城新港,英國東方銀行。
銀行大堂內的客人並不多,除了櫃檯前正在辦事的四個客人之外,就只剩下五個正在等待中的客戶,還有兩個腰間別著棍子正站在旁邊閒聊的印度護衛。
在甬城新港這類洋人開辦的獨資銀行,面對的客戶依然是英法德美四國的洋人,剩下的就是一部分日本人。雖然也有極少數的中國人選擇在這裡開戶,不過也僅限於與洋人有生意往來的商人和商會。
因為國人在不是萬般無奈的前提下,還是會選擇傳統的錢莊,亦或者國人自己開辦的銀行。
兩個印度護衛站在那盯著一個漂亮的洋人女子低聲議論的時候,突然間一個人貼在了銀行大門的玻璃上,並用手無力地在那拍打著。
印度護衛立即抽出腰間的棍子朝著大門走去,剛想喝斥的時候,卻發現貼在門上的那人竟是這裡的經理馬丁.帕克斯。
“帕克斯先生?”高個印度護衛立即推開門,另外一人則立刻抬手攙扶住摔進來的馬丁.帕克斯。
摔進來的帕克斯頓時吸引了大堂內所有人的目光,前臺的工作人員立即放下手頭的工作,轉身去呼喊大堂經理,其他客人也好奇地走向門口,想要看個究竟。
抱住帕克斯的矮個護衛發現帕克斯面無血色,雙眼血紅,嘴角開裂,劇烈咳嗽的同時,開始撕扯著自己胸口的衣服。
大堂經理趕來後,戴上眼鏡剛看了一眼,便吩咐那高個兒護衛:“趕緊去叫醫生!快點!上帝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