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太爺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啊,嗚嗚嗚嗚嗚……”薛幡扛著孝子幡走在頭裡,哭聲悲慼。
身後跟著一眾披麻戴孝的人,一行人往荒山上走去。
黃晟,苑陶,憨蛋兒則是充當了一回好友親朋混入其中,當孝子賢孫這種活真不是一般人幹得了的。
那傢伙,很專業。
有人家葬禮出殯專門請人眉清目秀少年郎扮孝子賢孫,雖然不知道薛幡長相符不符合這個標準。
但是他的長處自然不在於長相,而是另有所長。
哭喪叫魂。
薛幡的叫魂法水平頗高,可勾人心緒,引人悲慼共鳴,帶氛圍是一把好手。
另外一連哭上七八個小時便是異人的體格能撐下來也不易了。
他的價錢還頗高哩,不過物有所值就是了……
一場葬禮跟了四五個小時,被薛幡的叫魂所影響,連黃晟都有些鼻子發酸。
而抵抗力差點的憨蛋兒更是涕淚橫流抹了滿臉。
中午蹭了一頓席,吃飽喝足。
至於那根幡,僅僅是這麼一趟下來便修養的不錯了。
薛幡的手段並非只有吸收陰氣這麼簡單,還有凝聚人念,集合負面情緒以它來養幡。
養幡中的那隻精靈。
……
黃晟看著那根孝子幡,臉上有些嫌棄,乾脆以念力將其顛起,免得拿手去沾。
總覺得有一股怪味,也不知道那傢伙一天不離手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其中那隻精靈的傷勢恢復了大概有三成,現在更多的還是對於魂體的修補。
若非以對陰鬼大補之物滋養,很難在短時間內恢復元氣。
“喏,接著。”黃晟一挑手指,那杆幡飛了回去。
薛幡慌慌忙忙接住,隨後頗為心疼地又蹭又親,絲毫沒有嫌棄的意思,看的幾人有些側目。
“黃三,這回華東這邊是真沒問題了吧,竇樂那邊你應該算是搞定了?”苑陶想了想,還是有些不確信。
畢竟這回的事情似乎興致有些不一樣,對方有追究到底的理由。
“我不知道。”黃晟給出了理所當然的回答。
自己能從那怪物手底下撿回一條命已經不錯了,還要去周旋那種問題嗎,是不是有些太難為人了。
自己可是個十分怕麻煩的。
那種事情應該由龔慶或是呂良去操心吧,當初自己可是被排除在外的。
“……”苑陶見對方是這個態度便也沒有再問。
或許對方也不能打包票。
不過按道理有這麼一會,他們這一行應該不會再受到華東公司的過度關注。
或許會更順利一些。
“那我們先往龍虎山那邊趕吧,估摸著到了的時候也就差不多了……”
黃晟點了點頭,“也行,讓哭墳的一路哭過去就是。”
薛幡:?
怎麼這裡還有自己的事啊,不是說好就兩天的嗎,自己這都讓出一場了還不放過啊。
“黃三兒,你這是什麼意思?”薛幡有些不太樂意。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說話一時也變得硬氣了起來。
然而黃晟壓根兒沒有拿正眼瞧他的意思,只是一個眼神打了過去,薛幡縮了縮脖子又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