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總算醒了。”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呂良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覺得記憶有些模糊，亂成了一團。
“我說，你不會被打傻了吧？”夏禾輕笑，臉上的表情有幾分怪異。
呂良看清了自己是在一座爛尾樓裡，周圍除了夏禾，黃晟，還有湘西柳家的那個小丫頭。
還有……
那具屍體，是張錫林？
“這是，你們那邊搞定了？”
夏禾沒有回答，只是回頭看了一眼邋遢老道，後者無辜地聳了聳肩，一副和自己無關的樣子。
“趕緊起來幹活，已經通知沈衝準備落腳點接應了……”
黃晟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趕緊準備離開這裡吧，公司估計很快就要找上門了。”
呂良的狀態依舊有些渾渾噩噩，但是沒有多說廢話，徑直就向著張錫林的屍體走去。
雙掌運起明魂術，認真搜尋著那段幾乎凋零的記憶。
“我說，我的考驗算成了吧！”柳妍妍叉著腰，有幾分神氣，像是完全甩掉了之前的陰影。
頗有揚眉吐氣的感覺。
“當然，你可以加入全性。”
“那怎麼做，要走什麼流程嗎？”
“呵呵……”黃晟笑著搖搖頭，“你只要承認自己是全性，全性就會承認你，加入全性的規矩就這麼多。”
“啊？”
柳妍妍撓了撓腦袋，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就這麼簡單？”
夏禾點點頭，“就這麼簡單。”
柳妍妍：……
那自己是不是被耍了，之前自己那麼費勁到底是為了什麼。
“別那副表情嘛，之前給你的考核也確實是為你好，全性妖人不受待見，真圖個好玩沒必要進來……”
“我是認真的！”
“行行行。”黃晟擺了擺手，也懶得跟她爭執，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柳妍妍哼了一聲，轉過身又轉了回來，問道，“那我現在該去哪？”
“你想去哪就去哪，關我屁事。”
“……”
“怎麼，你還真想找個門派地址潛修不成？”黃晟笑了笑，“這天下之大皆是全性的門派所在，無處不可去。”
“……”
柳妍妍感覺果然還是有點不對，自己想象在全性的生活不應該是這樣的。
怎麼覺得好不容易進入了全性，結果好像和沒加入沒什麼兩樣，真的不太對勁啊……
自己分明終於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
卻莫名有些空虛。
“怎麼，你不是想隨心所欲嗎，現在有這個機會了，卻又不知道做什麼了？”黃晟覺得有些好笑，但是對方的表現又在預料之中。
“哼，走著瞧吧！”柳妍妍氣惱，回頭就走。
自己偏偏就要做點大事出來打打這些瞧不起自己人的臉。
“對了，一個月後記得上龍虎山，我這算提前通知你了，既然作為全性一員有些事還是需要參與進來的……”黃晟突然提醒道，覺得這也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