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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凌沁聽著聽著，不由同情起孫鬻的遭遇來。
她覺得生在這封閉的大陸的人著實是太可憐了。
如是放在現代，像這般盲婚啞嫁的婚姻早就被人放到網路上攻擊，一人一口沫就淹死他們的父母，哪還有人敢阻止自己兒女尋找幸福？
見墨凌沁聽了孫鬻的故事一籌莫展的模樣，鳳灻手指彈了彈她的額頭，“想些什麼？”
她吃痛一聲，撅著小嘴道，“難道以你的能力，也找不到那個女子出來麼？孫鬻是因為她才瘋的，如果找到那女子，他說不定就會好了。”
不過，這個同時是她想不明的地方。
如說鳳灻找不到那女子，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只是為何他不這麼做？
墨凌沁眯了眯眼眸，湊近鳳灻，整張臉幾乎要貼了上去。
望著他那如浩瀚星際般的黑眸，似乎想從裡面看出什麼，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冷不勝防地，反被被他輕啄了一口，她臉色漲紅，很是無語了。
他們要正在做正經的事，他竟如此不正經！
鳳灻見她生氣了，倒是沒有再繼續逗她，而是解開她的疑惑，“那女子死了，連同肚子裡的孩子。”
“所以，他才會瘋掉？”墨凌沁捂住驚撥出來的聲音。
鳳灻面色沉下，沉聲應了一聲，“嗯。”
那樣的結果確實讓人無法接受。
作為時隔多年的事不關己的自己，聽了都覺得難受，何況當時的孫鬻本人呢？
怕是整個世界都要坍塌了吧？
“那，那女子如今安葬在哪裡？”墨凌沁止不住顫抖的音節問出來。
鳳灻搖了搖頭，“當年那女子為了躲避家族竟逃到一處秘境，本以為導演出一場假戲，想要瞞過家族以及那蕃地王族的人的追捕，怎知假戲真做，把孩子與自己的命都丟了。
孫鬻不知道她為了他，竟然獨自冒險闖入秘境。當他趕去時已是為時已晚，女子與孩子都葬於九靈蟒的腹中。待我趕到之時，他也已經半個身子被九靈蟒含在嘴裡，中毒頗深，且未有一絲要求生的意志。
我將他帶回宗門，費盡心思救回了他，他卻跟丟了魂似的，許久，怕是有二百年的時間，他從九道觀後山之地出來之後，就變成如今這個模樣了。
不過，他總算是有些生氣，也忘了以往的傷心事，對他來說也未必是壞事。“
作為孫鬻的師叔祖，對與這個徒孫來說，算是宗仙山難得一見的天才，如今卻成了這個模樣，說不心疼那是假話。如今見墨凌沁能刺激他，他便縱容他一回。或許，她真的是他的福星。
鳳灻望著遠處在跟玄靈那隻小白狐玩耍，眸色深深，似在考慮著什麼。
墨凌沁以手肘託著側臉，望著與玄靈玩的不亦樂乎、十足孩童模樣的孫鬻，心裡不是滋味。
很想幫他，鳳灻的話卻直接將她的想法直接掐成渣渣。
以現代的醫學角度來講，孫鬻的情況屬於受到嚴重刺激，大腦選擇當機罷工，而想要恢復正常，那必須用最土的方法，那就是解鈴還須繫鈴人。
人還在的話，那只是需要花時間去尋找的問題。
如今人都沒了，她還能以什麼方法來喚醒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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