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多爾頓替神官解了圍,他全程也沒給暗夜精靈好臉色。你當然不能指望所有的露西亞信徒都像約克一樣刨除種族偏見看待別人。他們迅速、無聲地回到聖堂正殿前,比進入聖城時的各種轉折快了無數倍。代行者冕下並非空境之上的聖者,但也不必由環階的神官來擔心其安全。暗夜精靈更好奇對方為什麼要見他,因為尤利爾的夢?他還沒醒過來呢。
現實的發展卻與想象偏離得太遠。
“你來自廷努達爾?”代行者開門見山地問。
“我的族人以故鄉為名字,大人。幽暗之角乃是陰影中的獠牙,廷努達爾人都這麼說。”
“你們當然不是人。地下生物裡最多隻有亞人族,由灰燼聖殿的大蜥蜴們領導。納薩內爾,你是否屬於其中的一員?”
“所有來自地下的神秘生物都屬於聖殿,大人,受灰燼祝福過的神秘者才是戰士。”其他都只是軟弱的上不了戰場的傢伙。最開始多爾頓深信不疑,直到他在賓尼亞艾歐見識多種多樣的神秘職業,以及這些職業技藝帶來的繁榮。可惜灰燼聖殿不能這麼做。他們沒有太陽,只有破碎之月。
“你來到地面上,卓爾,來到克洛伊塔的屬國並在那裡定居。”代行者不耐煩地指出。“而且是在聖者之戰後。灰燼聖殿與你的旅行地點有關嗎?”
他懷疑我是夜鶯?多爾頓覺得自己聽明白了。“不,大人。早在離開地下世界前,我就與聖殿毫無關聯。”
“這麼說,你對如今的灰燼聖殿一無所知了?連雲井也不清楚?”
“就是這樣。”雲井是地下世界的不祥之地。他忽然意識到不對,“地下世界發生什麼事了麼,大人?”
“你的故鄉是露西亞光輝的遺棄之地,發生什麼事都不奇怪。”代行者哼了一聲,“好了,既然你選擇留在克洛伊塔,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高塔先知多半早有準備。”他揮了揮手,示意暗夜精靈離開,彷彿在對待一根燒盡的火柴棍。
等到多爾頓結束這次明顯是對方心血來潮的會面時,尤利爾已經睡醒了。他神情倦怠,臉色蒼白,夢遊似的靠在一張搖椅上,看起來像是被人從床上硬生生拖起來一樣。約克在他對面滔滔不絕,談論他從書上剛看來的故事,其中大部分是與白之預言相關的。能在記住那些字句後將其立刻用於騷擾別人,也許是冒險者西塔的獨特天賦。
“代行者找你幹嘛,多爾頓?”見他推門,高塔學徒問道。“發生什麼了?是和我有關嗎?”
“不。”暗夜精靈回答,“是有關灰燼聖殿的問題。”
“灰燼聖殿?”尤利爾皺起眉。
“雲井是秩序的邊界,也是地底世界通往賓尼亞艾歐的道路。也許他以為我是夜鶯。”
“你真是嗎?”約克似乎挺期待。
“當然不。灰燼聖殿對賓尼亞艾歐沒興趣,雖然地下世界缺乏生機,但作為戰爭之神諾克圖拉的信徒,我的族人將來到地面視作懦弱的逃避。這裡光線太強,人口太多,並不適合地下生物生存。我們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不覺得有什麼地方需要改變。”
“那你為什麼來伊士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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