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學派的巫師們將殘骸又打撈了上來。隨後惡魔領主搶走了最重要的鍊金核心,打算用它做些瘋狂的事。白之使最後只好破壞掉它。”
“你指的是我們先前遇到的惡魔領主?”
“就是他們。炎之月領主賽若瑪的戰場被‘命運女巫’閣下限制在港口,但仍能黑巫師用傀儡襲擊城鎮。統領他們的是水銀領主拉梅塔,她也是六指堡洪災的罪魁禍首。”
“水銀領主在鐵龍港受了重傷,才會來淨釜之池恢復傷勢。”
她只是受傷而已,南娜卻死了。燈塔鎮有成百上千的死難者,流水之庭則更多。難怪人們憎恨惡魔,在教會燒死無名者時歡呼雀躍。尤利爾曾在船塢上對拉梅塔發起進攻,他們面對著面,近得足以看清彼此的情緒。她的仇恨與他同樣熾烈。
“是的,但我想她需要的不是淨釜魔藥。”學徒艱難地從回憶裡抽身,“索維羅可以活躍火種,增強對魔力的感知和掌控,她應該是為了索維羅而來。”
“痛苦秘儀也值得惡魔掠奪。”
“沒錯。”尤利爾承認,“但她主要是來療傷的。鐵龍港戰鬥後,拉梅塔的重傷足以讓她在沒有魔法恢復的情況下死亡。”沒人比他更清楚水銀領主當時的狀況。“雖然惡魔結社殫精竭慮地製造混亂、掀起戰火,但他們沒瘋狂到不顧自身性命。據我所知,惡魔……無名者們很重視同伴。”
“那我們的確該慶幸這點。”多爾頓說,“守誓者聯盟的鍊金戰船就在海岸邊,軍隊中只有一位‘夜焰’閣下。他是個西塔。”說到這裡,他的語速稍微快了點。“只要炎之月領主拖住他,那個瘋女人就會把鍊金核心奪到手。我能感覺到……它是非常危險的東西。”
忽然,暗夜精靈扭頭看著他,似乎明白了學徒的意思。
“德拉布萊也這麼做了。”尤利爾推開門前的石像。“他的目標就是守誓者聯盟的艦隊。血族親王不會隨便離開秘儀,除非他必須這麼做。我想痛苦秘儀的鑰匙就是鍊金戰船的核心。”
暗夜精靈沉默下來。尤利爾辨認出門上的圖案是魔文,這裡應該是一座小型矩梯。“守誓者聯盟是為了痛苦秘儀發起戰爭?這果然是一場內戰?”
“我不敢肯定,多爾頓。”越是接近門前,霧氣越是翻湧不休。“能聯絡上索倫嗎?”這句話是問羅瑪。粉紅的煙霧在周身環繞,這意味著小獅子的火種靠過來。但尤利爾突然覺得心臟狂跳,羊皮卷傳遞出鮮明又強烈的預警,他向左側一閃,一道紅芒犁過土地,將石像炸得粉碎。“羅瑪!”黃金之劍在他的手中延展成型。
“怎麼回事?”多爾頓也吃了一驚。
“羅瑪?”無人回應。尤利爾在石灰中抬頭,精神緊繃。我看不見她,這個認知令他十分不安。學徒讓神術的火焰在劍刃上燃燒,以獲取陰影。“去影子裡!”他扭頭對暗夜精靈說。
海灣通緝犯一言不發,沒入最近的一處陰影。又一道紅芒打在大門上,將鋼鐵腐蝕出通透的缺口。
尤利爾的心臟仍在狂跳。這不是陌生的感受,誓約之卷也不會替他發現敵人。“黑騎士?”他感受到了『懺悔錄』的存在。喬伊不會攻擊他們,莫非惡魔領主去而復返?還有異樣的霧氣……“羅瑪?回答我。你在哪兒?”
“尤利爾!”這確實是小獅子的聲音,卻把學徒嚇了一跳。“那不是我……右邊!”
剎那之間,尤利爾下意識相信了她的提醒。冰霜凝結成六角尖盾,閃光準確地砸在中央。
尤利爾在振動中稍微後退。『孤傲禮讚』抵擋下了這次攻擊,無論如何,紅光總不可能比炎之月領主的元素炮彈威力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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