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會專門培養部分血裔學習鍊金術』不用說,是為了製造“淨釜”。
“懸崖下有什麼?”
『當然是痛苦秘儀。這些凡人血裔是為了量產淨釜才被驅趕下去。他們的血肉被濃縮、提煉,去蕪存菁。靈魂生產痛苦和絕望,成為秘儀的一部分』
然而這些人看起來毫無求生欲,羅瑪一度懷疑他們是否還能有痛苦和絕望的情緒。說實在的,他們的神情幾乎打消了羅瑪燃起的怒火。她不知道自己救他們有什麼用。離開血族提供的血液,他們不出兩月就會因石化而死。太晚了。我也沒勇氣替他們做出赴死的決定。
“血族親王在下面嗎?”她感到異樣的壓力。神秘度的差距讓她很難受。
『不,利用痛苦秘儀不一定要進入核心』指環說,『但這裡還有高環。我的小祖宗,求求你趕緊走吧』
還不行。“秘儀有什麼用?血族為什麼要舉行這個儀式?”
『秘儀不是神秘儀式,它解釋起來很複雜……至於用處就因人而異了,血族親王特羅爾班·德拉布萊不大可能為了件皮毛小事就與聯盟決裂,但秘儀能起到的作用對這位親王閣下實屬微妙。哪怕我越過許可權也無法給出答案』戒指停頓片刻,『在神秘知識的領域,學派巫師才是最淵博的圖書館。高塔的話……你不妨回去問問命運女巫閣下』
“別催我了。”小獅子咕噥一句,“我現在掉頭還不行嘛。”反正艾肯在這裡的可能也不大。
就在這時,羅瑪看見某個鍊金術士忽然衝向送死的隊伍,卻半路被紅袍人攔住。他的尖叫和嚎啕剎那間打破了陷坑周圍的死亡低氣壓。但伴隨血族守衛猛地一推,他和隊伍最前的一個女人跌下懸崖,所有聲響戛然而止。
她後背上的毛豎起來。“那是……?”
『血裔又不是樹上結的果子,他們也有家庭』索倫回答。
羅瑪以某種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心情在原地呆了許久,直到先前掉下去的鍊金術士血裔重新爬上來。他手裡拿著比泥土更鮮豔的“淨釜”,拖著腳步將其丟進了紅袍人身前的車斗,又重新與下一個人同時跳下去。她忽然覺得空氣中香氣更濃郁了,於是轉身乾嘔。
“這氣味……怎麼……”
『這不是淨釜的味道,是秘儀。奧秘在陷坑底下,但我勸你最好別想著下去一探究竟』
“我不會的。”她想也不想地說。
即便索倫對香味作出瞭解釋,羅瑪依然覺得這裡的空氣令人窒息。她後退到石門前,手指搭在矩梯的魔紋上,屏息觀察著這場可怖的祭獻。我得將訊息帶回去,這個念頭的優先順序幾乎與找到艾肯相當。但當鍊金術士的隊伍中出現第二個企圖反抗的血裔時,她以指環反應不及的速度拉開弓弦。
木箭脫弦疾馳,撕破霧氣。負責推搡的紅袍人被一箭穿透,軀體立時四分五裂。魔力的爆炸將周圍人推向一邊,掀起更多的煙塵和一陣血雨。
血裔們灰頭土臉地爬起來,頓時發現陷坑邊的岩土徹底粉碎,大片大片的龜裂向左右擴散,足足覆蓋了十碼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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