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比尤利爾還熟練』指環抱怨。它差點沾一身血。『有人教過你做夜鶯麼』
“是海倫閣下。”她回答,“她還教我學會了撬鎖呢。”高塔的魔法鎖都防不住她,要不是拉森隨身將埃伯利·巴姆帶在身邊,她可能會把它一起帶走。
『她怎麼』指環寫到一半卡住了,『身後!』
剎那之間,羅瑪的手臂比身體先一步朝後擺,恰好架住破門而來的一把鋼劍。兩種方向截然相反、受到魔力增幅的力量藉助兵器撞在一起,用鋼劍的襲擊者一聲悶哼倒回門去。由於姿勢實在彆扭,羅瑪也被迫朝前翻滾,匕首險些脫手。
地面是被壓實的潮溼泥巴,但不管怎樣也比碎裂的門板要柔軟。她先一步從紅袍守衛的屍體邊爬起來,接著跳向另一側。一蓬紅光咻得一下打在羅瑪跌倒留下的凹坑裡,炸出噴泉似的泥漿。小獅子立即抬手回擊,一發雙箭,第一支箭直接將剛站起來的劍士釘在地上,第二支箭飛向門後落井下石的黑影,卻在半空被一束紅光擊落。
『黑巫術』指環迅速註明。
“這回我知道。”羅瑪眼看著一張熟悉的臉逐漸脫離陰影。“他是個黑巫師嘛。”
六指堡的巫師貓著腰鑽過破爛的木板門,他先是瞧了一眼地上的屍體,隨即一步跨過了它,站直身體與小獅子對視。“羅瑪·佩內洛普小姐。在這裡重逢實在讓我意外。”話音剛落,他滑稽的圓眉毛隨之一揚。
“你和吸血鬼的親密關係才讓我意外,阿茲魯伯。”
巫師的法杖搖了搖:“我還以為六指堡的洪水過後,你們能聰明一點,自己想通關竅。看來獅人就是獅人。”
“老鼠就是老鼠。”即便體型上相差甚遠,羅瑪的譏諷也毫不違和。此刻她深入敵營,四面楚歌,自己還只是個剛入門的風行者,然而不知怎麼,羅瑪心中卻沒因此升起多少恐懼。“你找了個新主人?難道是林德·普納巴格認出了你的身份,伊斯本爵士把你趕走了?”
怎料巫師哈哈大笑:“他的命令現在可沒用啦,我們的流水之庭領主恐怕連屍骨都沒人找得到。更別說凡人領主和那學派巫師了,現在連你們克洛伊塔都自顧不暇。”
伊斯本爵士死了?羅瑪狐疑地搓搓手指上的戒指索倫。她沒有相信敵人的習慣,即便阿茲魯伯的模樣似乎有恃無恐。更何況克洛伊塔不大可能有麻煩,他想嚇唬我。他在拖延時間,沒那麼容易。“找那個胖子爵士繼續胡說八道吧,我負責送你過去。”她手上蓄力已久的『破甲』脫弦而出。
然而這次紅光從地上竄起,猛地將魔法箭粉碎。巫師環視一週,頗為遺憾地說道:“看來只有你一個人。”
羅瑪慢了幾秒才意識到那是阿茲魯伯給尤利爾的陷阱。假如尤利爾和我一起,他一定會衝上前去。這個黑巫師能得到血族的承認恐怕不是因為他驅使知更鳥銜玫瑰的把戲,她忽然有些沒信心打贏了。“你這種傢伙不配更多人送你走。”她又射出一箭。
“我這種傢伙?哪怕照你這樣小孩子的是非觀念而言,我也算得上忠心耿耿。我本來就是潛入城堡的夜鶯,自然是要效忠原本的主人。伊斯本·格洛尼翁爵士讓我當他的神秘顧問,可惜他來晚一步。”巫師微笑著說。木箭在他眼前一分為二,殘骸墜向地面。
“你是吸血鬼的夜鶯?”羅瑪想起充斥著紅霧的秘儀陷坑,“那我或許不用費心要你的命了。血族會替我動手。”
“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目前是合作關係。”
她沒興趣關注。“噢。”『破甲』這一次瞄準了巫師的頭頂,她一鬆手,弓弦強勁地彈動,箭矢咬住岩石,將其撕扯粉碎。眼見著道路盡頭被土石掩埋,羅瑪扭過身去對付從後方趕來的血族守衛……
防採集自動載入失敗,點選手動載入,不支援閱讀模式,請安裝最新版瀏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