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伊根本不認為伊士曼是它的屬國,諾曼心想,只有外交部還在履行職責。黑巫師的背叛是意外,殿下選擇寂靜學派的做法沒錯,高高在上的占星師不在乎地上凡人的死活……只是現在伊士曼正面臨神秘領域的戰爭,他必須儘可能地做準備。
“我們暫時無法抽出更多人手……不過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個訊息。”雄獅終於鬆口。
“與六指堡有關?”
“與寂靜學派有關。我可以告訴你們巫師的目的。”
“夏妮亞閣下……”
“……不會給你們透露半點口風。巫師是什麼德行我可比你們清楚。寂靜學派動用了大量的教會人員,那些人更是為了信仰奮不顧身的瘋子,從他們身上你們什麼也別想瞭解。”
誰說這是頭蠢獅子來著?或許羅奈德·扎克利聲名遠揚是因為一件蠢事,但他現在還在高塔活得悠閒自在,顯然可以說明許多問題。這真是個無法拒絕的條件,諾曼爵士不禁動了心,如果得知了寂靜學派的目的,他們或許可以藉助巫師的力量。學派巫師追求的東西多半危險而隱蔽,但這裡畢竟是伊士曼的國土,王黨對於王國東部的操控不是哪個神秘支點幾天的力量投入可比的。
他瞧了瞧伊斯特爾,王子殿下對這筆交易比他更感興趣。這時候應該由伊斯特爾親自表態,但諾曼的在場似乎很讓他感到猶豫。“我們願聞其詳。”最終還是爵士開口。
“聖典。教會的聖典在布魯姆諾特失蹤,後來曾出現在伊士曼。”
諾曼和伊斯特爾彼此交換著震驚的眼神。
一波騎士趕來書房,又在瓦林爵士的指揮下退開。這名宮廷騎士在獨立思考時還是很能察言觀色的。雄獅拍落身上的灰塵,甚至沒將他們的臉色看在眼裡。“你們或許更瞭解教會。總之,那玩意兒是個需要每天加持封印的麻煩,一不留神就會自己長腿跑掉。”
“原來如此。”諾曼回應,“這個訊息對我們非常重要,感謝您的援助。”雄獅自然不能代表高塔,但諾曼不介意與他個人搞好關係。“我們也會盡力尋找您的後輩。倘若夏妮亞閣下問起相關事宜,我們決不會……”
“隨你們的便。我猜你們也會好奇克洛伊塔的目的,如果夏妮亞願意用它來交換,我看你們鐵定會一口答應。這女人肯定會想盡辦法報復我,沒關係,憎恨也許是愛情的開端呢。”雄獅不打算接受好意,或許他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裡。
但這也不是沒有好處的。雄獅離開時,諾曼什麼都沒說,伊斯特爾王子似乎也忘記了禮儀。
“他很焦躁。”王子說。諾曼很欣慰得在他臉上看到鎮定和智慧的光彩,而不是暴怒的陰雲。德威特會因為有人冒犯了他的尊嚴而歇斯底里,這導致他失去了一位高環神秘者的擁戴。伊斯特爾是不介意尊重暗夜精靈的種族習慣來獲取力量的,他甚至嘗試駕馭黑巫師——雖然後者已告失敗,但這仍意味著他能剋制不將自己的喜怒反映在對待他人的態度上。沒有什麼品質比這更適合成為一國之君了。“他不在乎巫師的反擊,莫非他的目的也與聖典有關?教會聖典就在六指堡。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當然,除了理性之外,國王需要的品質還有很多,比如敏銳和智慧,乃至經驗豐富的臣子的輔佐。“神秘之地或許會由某種神秘物品誕生,但六指堡的洪水不是由它引起。”諾曼說,“我們走入了一個誤區。”他用了“我們”這個詞。
伊斯特爾將目光從碎裂的房門上移開,示意諾曼爵士說出答案。緊迫的時間不容許悠閒地猜謎。
“與血族合作的不是黑巫師。”諾曼鄭重地告訴未來的國王。但願他不要為此感到氣餒罷。“能讓雄獅擔憂焦慮的不是那些野狗,敢於伏擊白之使的也不會是德拉布萊和他的蚊子下屬……挑釁三大神秘支點這種事情只有一種人幹得出來,因為他們的敵人就是整個神秘領域——我們稱之為秘密結社。”
伊斯特爾靜靜地聆聽。“白之使是神秘領域人盡皆知的惡魔獵手,這就是他遭到襲擊的原因。但白之使與一般的空境不同。哪怕是惡魔,也不大可能給他造成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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