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眾所希翼,盡皆寄放在被點穴或是被打昏的幫工夥計,房客公子身上。長矛兵頭子倒是十分欣然接受這個提議,此時和此間事有牽連干係的人,皆被羅列於謀殺者與知情者行列。
故此,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樓上早已佈滿長矛兵,嚴陣以待,甲冑森森。一杆子長矛樹立樓面,兩行相對排開,生怕那個謀殺者,再入樓行兇。
柳晨生心知肚明,這些個長矛兵所做所為,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此法也有好處,一是略微穩定民心,二是為自己樹立形象,一副為民的英勇。
但凡有些眼見力的,也能望穿所謂虛表。如若謀殺者欲再進樓殺人,那麼自可不必大費周章,他若是個殺人如麻的無心之人,那麼這幾些個幫工夥計,早就給殺的片甲不留。
何來由二次行兇,一次了結,豈非更好?看樣子,似乎那位公子對自己得手段很是自信,斬草不除根,亦不怕春風吹又生。
柳晨生其實並未寄放過多希翼,如若那些個幫工夥計,房客少爺能知情,那麼,謀殺者也不會留其性命。
如果說那人是心慈手軟,恐怕會笑死人,善人會這般窮兇惡極的殺人?只是個心思古怪的持劍公子罷了。
長矛兵頭子率柳晨生與龍咀踏步走上二樓,打昏的一眾幫工夥計,此時正是七昏八倒,散落在許多處角落,似乎是一堆物件似的。
他們並未有甚的逃命痕跡,看上去,倒是一副苦尋模樣。他們為何盡數聚集於二樓?又為何做出一副翻找模樣?似乎,有甚的東西引開他們注意,使得管事與小二落單。
那麼,小二與管事,又所為何事,待在大堂內?柳晨生覺著自己還是低估那個公子,他的手段,比之所想更甚高明。
長矛兵頭子彎身檢視一名幫工夥計的點穴位置,略微沉吟,一通解穴手法施展,如同雨點落在幫工的奇經八脈上。
事畢,那人全無反應,想來是解穴手法穴不對位,江湖中旁門左道十分斑駁,所以各門派各有點穴手法,也順應各種解法,故此,就點穴這一手段,便存在諸多學問。
長矛兵頭子皺眉,他也算得上文學深厚,記憶腦海中勾勒,一一回想,這從上至下的點穴手法,應當是桃花派的,自古點穴手法師出幾處,而後枝葉繁茂。
桃花派點穴手法從上至下,那麼,解法便是由下至上,通體七個穴位,構建一個囚牢,鎖住敵手穴位與禁止。
果不其然,一個桃花派的解法,那位幫工夥計立即醒悟過來,但是依舊是昏昏沉沉,可能是被人點穴已久,身子已經麻木僵硬,過些時日,那麼他方才會醒悟清醒過來。
莫非那人便是桃花派的子弟?答案盡在不言中,柳晨生也是彎曲雙腿,蹲伏身子,而後望向一個幫工夥計。
他先前看到長矛兵頭子解穴手法,也是如法炮製一番,而後,那人依舊是再無動靜,柳晨生沉吟,自認為自己的解穴手法並無錯誤,只是不知,為何這人不醒悟過來。
龍咀就在他身旁,也是一通桃花派解法,仍舊是無所動靜,點穴雖然說是旁門左道,可也是淵源學問極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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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江湖中也有所謂傳言:解鈴還須繫鈴人。所以說,解穴手法,點穴之人最是清楚不過。
不怕鬧笑話,許多人見人被點穴後,依舊是比之所以,並不能施展點穴手法。點穴手法各異,千奇百怪,如此說來,也是萬變不離其宗,儘管再多變化,也是稍微變幻解穴手法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