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晨生委實是無奈,未有縛雞之力,被落魄老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那一手五指齊按眉心的手段,更是令少年郎駭然。
自身尚且無法做到心眼這一程度,這下可好,如同被落魄老人偷窺精光一般,無處可藏。
“衣不蔽體”恐怕是這位少年郎最佳的寫照。
望著柳晨生下意識縮緊衣物的細小動作,落魄老人覺著有些膈應,實在想不出好詞說,只得笑罵道,“放心,我還未有龍陽癖好,約莫這輩子也不會有這等念頭。”
見柳晨生微微舒心,當即又說道,“你大可摘下你那副麵皮,我看著委實有些違心。”
柳晨生很是乖巧的扯下那副皮囊,將原本面目顯露,還是那般風流倜黨。
落魄老人很是會心的一笑,“嗯,這才像話,這等皮囊,也與我當年有些相像,只不過仍有些許差距罷了。”
少年郎心中低估,望著落魄老人這副模樣,委實聯想不到他年少時是如何風采,至少不會是英俊。
落魄老人越談論越起勁,越扯則越遠,已然繞過授予武功一說,此時全然談及面貌一事,說的無非是自己年輕時如何如何風采,如何如何遭江湖女俠惦記。更是大言不慚的補上一句,“挽仙島主的女兒都被迷的魂不守舍嘞”。
許久後,落魄老人估摸詞窮了,未曾想一個人能有多厚麵皮,竟能扯到無話可說。他清了清嗓子,妄圖掩蓋適才的大言不慚。
只不過收效甚微,一番天南地北不著邊的大話,委實令少年郎啼笑皆非。更不見落魄老人的風範嘍。
老人正了正神色,“說要教你武功,便是要教。”
見柳晨生陰晴不定的臉色,落魄老人不由得罵上一句,“去你的,老子又不收你甚的東西,白教的都不要?”
少年郎點頭,只是心中所想如何,就猶未可知嘍。
“我不會劍術,自然便不會扯到劍道,看你這番態勢以及行路,多半是越州人士,途徑五指山,自然是去赴約洗劍池。未曾想誤打誤撞闖入石洞暗室。”
落魄老人又是伏坐於案牘上,看著隱約間還躍動的燭火,感慨一聲,“休要說天資愚笨一詞,多半是敷衍不了我。我入江湖也已有些年歲了。”
落魄老人滿臉追憶,也不知追憶甚,是江湖,或是恩怨,是風流寫意,或是情愛纏綿。許久,他才怔怔出神,“有一說一,你他娘還真是有些許天資,我即將授予的東西,自然對你談不上難。”
伏坐著,落魄老人又起身,在暗室裡內踱步往返。“我擅長的自然不是劍術,自然也無法勸你放下劍術,尚且已小成的馭劍術,說放就放,惋惜談不上,多半是費時間。”
落魄老人頓了頓,才又緩開口“天下種種道果,無非離不開殺伐一詞,正如外頭石壁上的攻守劍術。依你去洗劍池的時光,我也教不得甚的高深功法,委實過於耗光陰,且成效甚微。”
驀然間,那股令天地間都肅靜的殺氣迸發出來,落魄老人輕說,“這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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