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東東還想再說什麼，眼角餘光瞄到一邊的柳秀秀，轉過臉沖著他說：“謝謝你給我領路，我有話要跟你二嫂說，你可以走了。”
話說得這麼直白，柳秀秀都不好意思裝作沒聽到。
他可憐巴巴地看了俆芙蓉一眼。
俆芙蓉覺得好笑，招招手讓他過去。
他眼睛一亮，以為俆芙蓉要留下他，乖巧地來到俆芙蓉面前。
俆芙蓉塞給他一個紅蘋果說：“好吧，你出去吧。”
柳秀秀心頭一涼，才知道是自己太天真了。他們要談私密的事情，怎麼會留下他？
他握著紅蘋果，神色複雜地走了。
“你是不是被他們氣跑了？”柳秀秀一走，屋裡沒有外人了，何東東放鬆了不少中，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一條腿翹在另一條腿上，姿態囂張得像是在自己家裡。
“你從哪兒聽來的？”俆芙蓉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親自給他倒了杯水，輕輕推開他面前。
“村子裡的人都在議論，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了。”何東東轉了轉眼珠子，笑眯眯的樣子看不出來心虛。他才不會告訴俆芙蓉，他在村子裡安插了眼線。俆芙蓉這兒有點風吹草動，他都能在第一時間得到訊息。
俆芙蓉懶得深究，淡淡地說：“外面人胡扯，你也相信？”
“還胡扯？人家都騎到你頭上了，你還在替他們說話，真是善良啊。知道我剛進門那會兒，聽到什麼嗎？”何東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舔舔嘴唇上的水漬接著說：“小紅，你來告訴小俆大夫，你剛才都聽到了什麼。要一字不漏，必要讓小俆大夫見識到人心險惡。”
叫小紅的小侍從何東東身後閃出來，面容平靜地說：“是。”
於是，他真的一字不漏地重複了柳鐵生是怎麼咒罵柳鐵柱的，連說話的語氣都模仿了九成。
俆芙蓉：。。。
“我不知道，你身邊還有這樣的人才。”
他慢慢地說。
“就是這些了，他罵了有一刻鐘，可能是知道我們東家來了，他害怕丟臉才停止了。”
小紅拂了拂身，又回到何東東身後。
何東東笑眯眯地說：“才收下的，我看重的就是他的這個本事，簡直是過目不忘。”
俆芙蓉說：“你高興就好。”
正說著，外面響起周氏甜膩的嗓音：“何東家，我給你送開水來了。”
何東東擠眉弄眼地說：“說曹操曹操到，來得很及時。我把他叫進來，幫你問問他相公為什麼要罵你相公？”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俆芙蓉以手撫額，臉上的表情非常無奈。
不等他說話，何東東就揚聲道：“嫂子，快進來，我們正說起你呢。”
熱情得讓人打哆嗦。
周氏頓了下，提著銅壺走進來，好奇又有些畏懼地說：“沒事提我幹嘛？”
何東東看了俆芙蓉一眼，面帶笑容地說：“我進門的時候，聽到你相公，也就是鐵生在罵鐵柱。他們是親兄弟，好好的，鐵生為什麼要罵鐵柱？”
周氏幾乎是勐然抬起頭，驚慌地看向不遠處的俆芙蓉。俆芙蓉就那樣，神色平靜地看著他，面上無悲無喜的。
“這這，我。。。”
他腦子裡一片空白，嘴唇翕動了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何東東好心地說：“慢慢說，不要著急。你看你一著急，話都說不利索了。”
拿出一方帕子，溫柔地遞給周氏，善解人意地說：“擦擦你腦門上的汗，是屋裡太熱了嗎？你流了很多汗呢。”
周氏僵硬地接過帕子，擂鼓般的心髒安靜下來，人也冷靜了不少。訕笑著說：“這事也不怪鐵生，他是生氣鐵柱跟他生分了，不像小時想與他親近，一時生氣才會口不擇言。”
作者閑話：感謝伯樂949229)對我的支援，麼麼噠！想知道更多精彩內容，請在連城讀書上給我留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