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過生意嗎?知道生意該怎麼做嗎?我就是個吃閑飯的公子哥,肩不能提手不能扛,還不如我賣過胭脂水粉。我不但有經驗,還童叟無欺,明碼標價。我也是三七分賬,你拿大頭,我拿小頭,絕不會貪圖你一個銅板。”何東東用鄙夷的眼神看著喬六,聲音激昂地說。
“一千瓶太多了,五百並還行。”俆芙蓉好像被他們說動了,咬了咬牙。
“一千瓶已經很少了,你竟然還嫌多?你太懶了,這樣是掙不到錢的。我還想讓你多做一些,來個一千兩百瓶才好。”何東東馬上按住了想要提意見的俆芙蓉。
“一千兩百瓶好,這個數字多吉利呀。”喬六也說。
俆芙蓉抹了把腦門上不存在的汗水說:“一千燕瓶,不能再多了,除非你們想讓我累死。”
“那就這麼說定了,就一千瓶。”
何東東和喬六相視一笑,兩個人都露出了志得意滿的笑容。
在這一刻,他們忘記了和對方鬧翻了,又找回了那種和對方心靈相通的感覺。
笑過之後,他們才想起來吵架的事。於是,一個繃緊了臉,把臉上的笑容收斂得幹幹淨淨,另一個人翻了個大白眼,彷彿剛才笑眯眯的人不是他一樣。
俆芙蓉看在眼裡,暗暗覺得好笑。
他出聲打破了沉默:“我跟你們都沒有鬧翻,我要是選擇跟一個人合作,勢必會得罪另一個人,我該怎麼辦?”
何東東第一個表態:“當然是選擇跟我合作,我有經驗,而且不貪財,絕不會少你一個銅板的錢。”
“可笑!難道我就貪財嗎?”喬六駁斥道。
“那誰知道,有句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何東東聳了下肩說。
眼看他們又要吵起來,俆芙蓉正感覺頭疼時,柳鐵柱從外面走進來,先是看了眼被踹壞的房門,冷淡的目光落在喬六和何東東身上,兩個人都是一臉心虛。
“門怎麼壞了?”柳鐵柱淡淡地問。
俆芙蓉看了喬六一眼。
此時此刻,喬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俆芙蓉說:“被人踹的。”
“誰踹的?”柳鐵柱直直地問。
“他踹的。”何東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喬六身後,用力把喬六推到了前面。
喬六嚇得小臉發白,主要是柳鐵柱比他高了一個頭,站在那兒非常有氣勢。再上他淩厲的眼神壓迫,讓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幹嘛踹我家的門?”柳鐵柱又問。
喬六結結巴巴地說:“我,我。。。”
就在他瑟瑟發抖的時候,俆芙蓉站出來替他解圍了:“你別嚇他了,他是踹壞了房,可他也給修門的錢,算了吧。”
俆芙蓉一出聲,柳鐵柱的臉色明顯緩和下來了,他對俆芙蓉說:“秀秀去找我,說有人找你麻煩,我馬上就回來了,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說話間,俆芙蓉看到了躲在門外,探頭探腦的柳秀秀。發現他看過來了,柳秀秀還縮了下脖子。他在外面聽到爭吵聲,心裡非常不安,擔心俆芙蓉吃虧,連忙跑出去叫柳鐵柱。
柳鐵柱在別人家裡,給人家修壞掉的屋頂。聽到柳秀秀的話,他立馬扔下手裡的工具就回來了。
何東東和喬六用八卦的眼神看著他。
俆芙蓉臉上一熱說:“他們沒有為難我,是在商量事情而已。”
他小聲對柳鐵柱說:“兩個客人來了這麼久,連杯水都沒有喝,你能不能讓秀秀去廚房燒些開水過來?”
“好。”柳鐵柱說。
柳秀秀還想偷聽,就聽到柳鐵柱讓他去燒開水。
“啊?”柳秀秀僵住了,滿臉寫著不情願。
柳鐵柱又說了一次,柳秀秀才依依不捨地走了。
“嘖,他在偷聽嗎?”喬六說。
“你才發現啊,我早就發現了。每次過來,他都趴在外面偷聽,這就是我關門的原因。”何東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