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鐵柱慢慢坐起來,他還有些頭暈眼花。
俆芙蓉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說:“你不要急著起來,至少要在床上躺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柳鐵柱愣了下。
說得太順,一下子說漏嘴了。
俆芙蓉不慌不忙地說:“我說錯了,是一個時辰。”
俆芙蓉堅持讓柳鐵柱躺下,柳鐵柱只得在他的扶持下躺了回去,睜著眼睛看著俆芙蓉忙忙碌碌。
用過的布上面沾了汙血,已經不能再用了。
俆芙蓉說:“這些最好是埋進地裡。”
“等我能動了,我會去埋的。”柳鐵柱說。
“我能幹,你還是要多休息。沒事,多喝桌子上的水,對你的身體也有好處。”俆芙蓉說。
柳鐵柱好半天沒有吱聲。
俆芙蓉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見他垂著眼皮,似是在想事情。
“你怎麼了?”
“我,我有些害怕。”柳鐵柱說。
“怕?”俆芙蓉笑了笑,說:“我對自己有信心,你也要對我有信心。”
柳鐵柱抬起手,想摸摸自己的臉。想起來他的臉上有草藥,他又慢慢地把手放下了。
“我是對自己沒信心,如果我的臉好了,可還是不好看怎麼辦?”柳鐵柱低低地說。
俆芙蓉又笑了:“你可能不經常照鏡子,所以不知道你自己是長什麼模樣的。你五官端正,眉眼俊俏。如果不是臉上多了那塊印記,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你迷倒。放心吧,等你的傷好了,你絕對是一個超級大帥哥。”
柳鐵柱臉上一熱,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俆芙蓉出去扔東西,讓柳鐵柱在屋裡休息。
盾到俆芙蓉拿著東西消失在拐角處。周氏對著他的背景陰陽怪氣地說:“鬼鬼祟祟的,看起來倒是個老實的,沒想到是個奸猾的。”
柳鐵生探了探頭,看到外面沒有人,疑惑地說:“你在說誰呀?”
“不關你的事。”周氏沒好氣地說。
柳鐵生敢怒不敢言。
俆芙蓉專挑沒人的地方走,打算找個隱蔽的地方把東西給埋了。
找到地方了,果然是沒有人,也足夠地隱蔽。
他蹲下身用小鏟子挖土,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說:“你要埋什麼東西?”
是劉玉兒,他拐了個竹籃子,在野草堆採薄荷。沒人管的野菜瘋長,長得比七八歲的小孩還要高。劉玉兒採摘的時候,往地上一蹲很難發現。
俆芙蓉看不到他,他卻看到俆芙蓉了。他蹲在薄荷叢前,聽到腳步聲朝那個方向看去。透過野草的縫隙,看到俆芙蓉東張西望地往這邊走。怎麼能那樣巧,俆芙蓉就蹲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扔在地上的布條上又沾著血跡,隱隱散發著一股特別難聞的臭味。
俆芙蓉當時嚇了一跳,萬萬想不到有人會蹲在這兒。
“我,沒埋什麼,就是一些用不了的破布。”俆芙蓉倒是坦然,神色間沒有任何心虛,直視著劉玉兒的雙眼。
劉玉兒指著地上的布條說:“我沒看錯的話,那上面是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