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外面有人找你。”柳秀秀是跑進來的。
“是來看病的嗎?你告訴他,我沒有行醫資格證,還不是大夫。”俆芙蓉說。
柳秀秀說:“不知道,看著不像是過來看病的,是位年輕的公子。”
“不看病找我幹嘛?”俆芙蓉說。
遠遠地,他看到一位年輕的公子,正站在樹底下往上看,也不知道什麼東西,如此地吸引他的注意力。
走近了,俆芙蓉覺得他有些眼熟,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他。
腳步聲驚動了他,他側過臉看過來,露出來的側臉很清秀,只不過身板有些單薄,彷彿風一大,就能把他吹跑了。
“芙蓉!”看到俆芙蓉時,他整個人都亮了,欣喜地朝著俆芙蓉狂奔過來。
俆芙蓉被他的舉動嚇到了,往後退了兩步說:“你是誰呀,我都不知道你是誰。”
聽到這話,年輕公子臉上的笑臉淡了下來:“你忘記我了?這才過了多久,你就把我忘了。我是喬以明,人稱喬七公子。你伺候我那麼久,我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我。”
他表情陰沉,俊秀的臉完全扭曲了,破壞了他的優雅。
他如願地見到了俆芙蓉。
在來之前,六哥告訴他,俆芙蓉過得很好,讓他不要自討沒趣。
俆芙蓉又變美了,比以前還要美。以前也美,可惜人有些軟弱和畏縮,有些沒有趣味。現在明顯不一樣了,他變得明豔又大方,渾身下下散發著一種“我過得很好”的氣息。
真是讓他嫉妒,能讓俆芙蓉有這種變化的人不是他。
俆芙蓉愕然:“喬以明?喬七?”
“對,就是我,你不會連這個名字也忘記了吧?”喬以明說。
“我失憶了。以前的事都記不清了。”俆芙蓉從容地說。
“這麼說,我每天都思念你的時候,你卻把我忘得幹幹淨淨?”喬以明說。
路走多了。柳秀秀嚷嚷著要回家。把東西裝到板車上,俆芙蓉自己買了一些,別人送的東西多一些,兩個加起來把板車裝得滿滿當當的。不少人都受過他們的恩惠,每次來都不讓他們空著手回去。
柳秀秀說:“怪不得你們每次回家,板車上總是堆滿了東西。”
“都是送給你二嫂的。”柳鐵柱說。
“那還是我二嫂有本事。”柳秀秀拍了個馬屁。
“第一次約會怎麼樣?”俆芙蓉說。
“什麼約會啊。”提到梁青松,柳秀秀的臉就紅了。
“看到了沒,對人家滿意得不行。”俆芙蓉小聲對柳鐵柱說。
柳鐵柱點點頭說:“他的事,他自己拿主意。還有娘把著頭,輪不到咱們操心。”
“那我幹嘛?”俆芙蓉說。
“你關心我就行了。”柳鐵柱說。
“我還不夠關心你嗎?”俆芙蓉說。
“不夠,一天之內,我看你多少次,你才看我多少次。平時在家裡,眼睛不離你的書,早也看晚也看。我想跟你說幾句話,你都抽不出空來搭理我。走在路上,一個勁地跟我說秀秀和青松的事。”柳鐵柱抱怨道。
“你連秀秀的醋也吃。”俆芙蓉覺得好笑。
“就算是秀秀,也不能分走你的注意力。”
兩個人一路走一路說著話,柳秀秀一句話都插不進去,覺得自己很多餘,恨不得這條路再短一些,馬上就能回到家裡。
又到了喜聞俆芙蓉又買了不少東西,張氏嘴上埋怨俆芙蓉亂花錢,那雙小腿跑得比誰都快。周氏是在他後面到的,帶著柳鐵生和孩子,他的眼睛四處亂瞄,看著這個喜歡,看到另一個也喜歡。一句話,他真想把所有東西都拿到自己屋裡。
“我要這個,還有這個。”周氏跟點菜似的。
俆芙蓉很好說話,周氏要什麼,他就給什麼。
柳秀秀在邊上看著,經過今天的事,他跟俆芙蓉又親熱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