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步輕微,恍若一道影子。
回到正殿,皇上和秦王正在黑棋。
皇上不經意地掃了劉總管一眼。
劉總管幾不可察地點了下頭。
秦王一心撲在棋盤上,並沒有發現他們的互動。
“不知道皇上要留我們到什麼時候去?”
俆芙蓉惦記著莊子裡的病人。
病人的情況很危急,他雖然暫時穩住了病情,但病人需要及時的治療,否則就會有性命之憂。
並且這個病人的情況很特殊,肚子裡有蠱蟲,這引起了俆芙蓉的興趣。除了莊儀以外,又有一個。
柳鐵柱沒有回答。
俆芙蓉覺得奇怪,發現他盯著一個方向看。
“怎麼了?”他拽了下柳鐵柱的衣角,小聲問。
柳鐵柱說:“有人在偷看我們。”
“有人偷看,你都能感覺到,你也太厲害了。”
俆芙蓉驚嘆道。
像他,就很遲鈍,感覺沒有這麼敏銳。
“我的直覺。”
柳鐵柱沒說的是,自從進了皇宮,他全身都在戒備之中。
“是誰呢?”俆芙蓉正在嘀咕。
可能是柳鐵柱看得太久,那個人終於忍不住從後面走了出來。
俆芙蓉吃驚地發現那個人竟然是秦王妃。
秦王妃是一個人來的,身邊沒有跟太監和宮女。
她盡力表現出自然的樣子,一邊走一邊看,就像一個遊客。
但俆芙蓉知道,她是沖著他們來的。
宮裡的人都是人精。
劉總管特意把他們帶到這兒,肯定有原因。
他們站在原地沒動。
秦王妃朝著他們過來,遠遠地喊了句:“俆神醫。”
俆芙蓉羞澀地笑了笑:“神醫什麼的,我擔不起。”
“您自謙了,我遠在西南都聽到你的名氣了。”秦王妃的目光掃過他的臉,落在柳鐵柱身上,臉上掛著和氣的笑容說:“你相公長得真是一表人才,有沒人說過,他很像一個人?”
俆芙蓉裝作驚訝地說:“沒有啊。”
“多年前,我有一個朋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後來又一起在官學讀書。後來她嫁給了晉王,成為了晉王妃。而我遠嫁去了西南,自從跟她斷了聯系。沒過幾年,我找人打聽她的訊息,卻聽說晉王妃失火,她和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都死在了大火裡。”
秦王妃臉上滿是痛惜和回憶的表情。
俆芙蓉訝然地說:“還有這種事?我是從外地來的,對京城八卦不太熟悉。要不是您說起,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