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說:“我皇叔——”
“晉王。”顧南說。
“不是,是我秦王叔。”二皇子說。
“秦王?”顧南愣住了。
不是晉王?
還有,秦王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對呀,我秦王叔遠駐西南邊境,不經常回來。”二皇子沒心沒肺地說。
“可他們都說,鐵柱哥跟晉王長得像。”顧南說。
“不對,等你們見到我秦王叔就明白了,聽說我秦王叔今年要回京過節,到時候你們就能見到他了。”二皇子說。
交談了一個小時,大皇子和俆芙蓉才從房間裡出來。
看兩個人的表情,他們的交談應該很愉悅。
大皇子面帶笑容,俆芙蓉神色淡淡。
之後,俆芙蓉陪著兩位皇子在莊子裡逛了一圈。
見沒什麼好玩的,二皇子適時地提出離開。
“太無聊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大皇子看起來像個疼愛弟弟的好哥哥,從善如流地答應了。
俆芙蓉一行人把他們送到門口,親眼看著他們離開。
“你跟他都聊了什麼,搞得神神秘秘的?”顧南迫不及待地問。
俆芙蓉掃了下四周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後來,俆芙蓉也沒有告訴顧南。
事關宮鬥,顧南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私底下,俆芙蓉悄悄告訴柳鐵柱。
“皇上不是生病,是中了慢性毒藥。身體裡的毒素很微量,應該是才開始不久,太醫院的人技藝不精或是有別的原因,沒有一個人敢把實情告知。大皇子有奪嫡之心,又有心過來試探。他知道我在為皇上診治,想知道我有沒有跟皇上說中毒的事。”俆芙蓉說。
柳鐵柱張了張嘴,他不知道裡面還有這麼複雜的關系。
“那你有沒有說?”
“我也想說實情,可我怕惹麻煩。我們只是稍稍停留,等這些事情處理完,我們就回去,遠離這些是是非非。好在皇上中的毒不深,幾副藥下去就能解決的事,何必多生事端?”俆芙蓉說。
柳鐵柱還是有些擔心:“萬一查出來,這可是欺君之罪,你就一點也不害怕嗎?”
“不會的,太醫院的人守口如瓶,最開始時他們不會說,以後也不會說。我怕死,他們也怕死,都是人嘛。”俆芙蓉說。
柳鐵柱放心了。
俆芙蓉說:“我想家了,想念咱們的小院,想念在老家的生活。”
雖然平心,但安穩,有煙火氣。
跌蕩起伏的人生固然好,但安安穩穩的生活未嘗不是嚮往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