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俆芙蓉沒有懷疑,他放下茶碗,不好意思地說:“這是什麼茶,特別好喝。”
“這是普洱,是別人送我的,我也特別喜歡這個味道。你能喜歡,那就太好了。我讓人包上幾兩給你帶回去,你好好嘗嘗。要是喜歡喝,就再過來拿。”侍郎大人心裡發虛,正愁不知道怎麼討好俆芙蓉,聞言心裡大喜道。
俆芙蓉笑眯眯地說:“那怎麼好意思?”
嘴裡說著不好意思,他的動作卻很麻利,一句廢話都沒有,把茶包收了起來。
俆芙蓉照常去見了寧懷安。
寧懷安的身體在慢慢好轉。
“你的身體已經大好了,只要按照我的方子吃藥,用不了多久,身體裡的毒素就會清除幹淨。”
寧懷安大喜:“謝謝俆大夫,要不是你,我早就入土了。”
“其實你的身體沒有大礙,只是中了毒才會癱在床上。這種毒又太過刁鑽,我用銀針把毒逼出來,你自然就醒了。”俆芙蓉再三強調,他不是神醫,是外面的人把他神話了。
“那你也是神醫,要不然我家裡請了那麼多大夫,沒有一個人看出來的,還不是太廢物?說實話,我已經信不著別的大夫了,我現在只信任你一個。我沒好全之前,你千萬不能離開京城。”寧懷安用懇求的語氣說。
俆芙蓉點頭:“你放心,我會負責到底的。”
畢竟收了人家那麼多錢。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寧懷安說。
寧懷安透露了一些國丈府上的情況。
特別是病人的情況,他說得特別多。
“我特意去打聽了一番,我是假癱,這個曹錦寒是真癱。據說他小時候生了一場病,病好之後就癱在了床上。他的上半身能動彈,下半身站不起來,常年呆在自己的院子裡,從不出來活動。”寧懷安說到這裡,自嘲一笑說:“說起來,我們兩個倒是同病相憐。”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俆芙蓉說。
寧懷安苦笑著說:“說起來,這件事是我們寧家對不起你。明日你去曹家,不管結果如何,我寧家一定會盡力保下你。”
“不是吧,我若是治不好他,他們曹家還能要我的命不成?”俆芙蓉吃了一驚。
他以為只是去看一個病人,要是能治,他當然選擇救治,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要是不能治,那也不能怪他呀。他再能幹,那也是個普通人,天底下總有他治不了的病。剛才姓曹的答應了,治不好就算了,現在聽寧懷安這麼一說,他心裡又開始不踏實了。
“你可知道曹家是皇親國戚?曹皇後進宮,曹家只剩下一根獨苗苗。可以說這個弟弟,是曹皇後最心疼的人。宮裡早有話傳來,你若是能救曹錦寒,皇家必不會虧待你。若是不能救,說明你也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萬一皇後怪罪下來,你才到手的行醫資格證怕是都保不住。”寧懷安見他什麼都不懂,幫他分析了一大堆。
俆芙蓉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等俆芙蓉走後,侍郎大人邁步入內。
“你都跟他說了?”
寧懷安點頭:“都說了,希望他平安過了這一關。”
“哎,看曹大人的臉色,只怕對他印象不佳。我本來想著多幫他說點好話,誰知道曹大人只聽他說上兩句話就走了,連這個機會也沒給我。”寧塘苦笑道。
“曹大人只怕是以貌取人了,以為俆大夫太年輕,能治好我也是投機取巧。皇親國戚,見過的能人不知道有多少,看不上俆大夫也正常。但我覺得,等俆大夫使出真本事來,他們只怕追悔莫及。”寧懷安對俆芙蓉很有信心。
寧塘說:“希望如此。”
曹家的轎子一大早就到了客棧門口。
三個人坐著轎子進了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