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你丈夫倒有意思,錢收了讓小謹少去。”
說著祁樂氣笑了,心裡的火沒地方發洩,出電梯就把酒店前臺的招財樹給踹了。
陶瓷盆碎了,土撒了一地。
酒店前臺差點沒嚇死,正低頭整理登記表,魂都要沒了好嗎。
她抬頭一看,瓷盆碎了,可憐的招財樹歪倒在旁邊,葉子都跟著顫了顫,見剛出電梯的客人陰沉著臉,前臺趕緊小跑過去,勉強露出一個職業微笑。
聲音卻有點抖,她害怕啊,雖然祁樂好看,架不住對方犯神經。
“先,先生,您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
祁樂看了前臺一眼。
前臺嚇得背都直了,不敢再問祁樂,只能跑回前臺發訊息給經理,讓經理來解決。
祁樂出去,聲音也不壓了:“你要死就去死!別他媽禍害南謹!要不是他捨不得,我整死你們一家!”
少年嗓音陰冷黏膩,就像毒蛇,聽著根本不像玩笑話,只覺一股寒意順著脊背攀爬,前臺嚇白了臉,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自己命有點小死。
南姑姑只是呼吸越來越重。
“我帶他去市區,他在公園坐了一天,晚上洗完澡,他媽的跑陽臺去了!要不是我在隔壁陽臺喝茶,什麼時候跳下去都不知道!南謹死了你哭…”
頓住冷笑。
“該笑才對,終於擺脫了責任累贅。”
南姑姑心裡難受又生氣,覺得祁樂完全在曲解。
捏著手機的手指收緊,聲音也明顯的變了調:
“不懂不要瞎說!他是我侄子我怎麼不心疼!那件事我知道!他姑父是拿了錢,可晚上就把錢給我了,讓我給小謹攢著,我們沒想要他一分錢!”
“包括他去年給的錢都在攢著!小謹命不好,我跟他姑父就一個閨女了,別說他姑父小心,我也害怕!我馬上就奔四十的人了,接受不了再來一個打擊!”
“我們家沒你那麼有錢,一扇門好幾萬,我們一塊錢都得掰成兩半花,我顧不過來小謹!你說我跟著別人欺負我侄子,我願意嗎?”
“我沒有多餘房子給他住!他只能住在小區,不給那些鄰居點好處,他們能願意?你還小,根本不懂什麼叫人情世故!我不跟你說了,把手機給小謹,我跟他聊!”
南姑姑氣得哽咽。
她感覺自己這些年也付出了很多。
怎麼到別人口中就裡外不是人了?
祁樂:“我看就這機會你們斷了最好,我帶小謹回家,還有他奶奶,如果願意,我也可以帶去北京,你們想怎麼樣都好。”
南姑姑哭了一分鐘左右,收起情緒,還有些哽咽,也透著無力,她累了,不想跟祁樂爭辯什麼了。
她覺得自己在一些人心裡就已經定型了。
再解釋也是徒勞。
她只想跟侄子好好談談:“你讓我先跟小謹聊聊再說其他。”
祁話自然也不客氣:
“怎麼聊?!他都幾天沒說話了!喊也不理人,都是拜你所賜!”
南姑姑:“你們在哪?我過去。”
知道祁話時間:“老話說解鈴還須系鈴人,問題在我,你要讓我跟他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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