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只是試試手藝。
離春節還有十天。
他春節前一晚再給祁樂包。
已經包了一半了。
祁樂在家玩木頭,他手癢。
沒事雕個珠子玩兒,花啊草啊,可愛的東西他也能刻,只是他不喜歡那種風格,上週南謹看到半成品兔子,誇了一句好看。
祁樂就來勁了。
又把自己關進了書房。
整天搗鼓他的木頭。
大家各忙各的事,樓下突然傳來不合時宜的哭鬧,嗓音偏年老,又唱又嚎,南謹條件反射的縮了縮肩,他害怕跟自己有關。
事實證明。
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哭聲悽厲,夾雜著模糊不清的咒罵,南謹大概是聽清楚了。
七號樓有個小姑娘剛跳樓了。
南謹心慌。
祁樂聽見樓下的哭嚎,眉心都快擰成麻花了,這個破小區,三天兩頭的惹事,真把人當軟柿子捏了?
擔心南謹受影響。
丟下手裡的木塊,拿了鑰匙去隔壁。
南謹在廚房擀餃子皮,身體哆嗦,拿擀麵杖的手也在抖,顯然外面的怨聲他是聽得一清二楚,就連少年靠近都沒抬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祁樂臉色鐵青,靠近喊:“哥。”
聽到熟悉喊聲,南謹抬眸,像溺水時抓住了救命繩索,眼眶一酸,放下面皮跟擀麵杖,跑過去抱住祁樂。
忍不住哽咽:“我怎麼還會克人啊?大師說我是正常人…”
祁樂心疼的將人按進懷裡,拍著後背安撫:“這群人就是欠整!學生跳樓原因,無非就是抑鬱,被霸淩,家長給的學習壓力大,哪一條也怪不到你身上,別包了,去臥室睡會吧,我房間隔音,睡不著也可以打遊戲。”
“等我回來。”
低頭親了親少年嘴唇,很淺的碰了一下。
被拉著去隔壁,南謹坐在陽臺沙發,聽不到聲音了,心卻更慌了。
害怕祁樂出事。
林衍也聽見了,這是他第一次遇見,有點懵,還有點莫名其妙,拿上鑰匙出門,想知道怎麼個事。
一到樓下,就見祁樂揪著一個老太太的領子,把人往外拖,周邊有好幾個老人,沒人敢上前制止,只是在旁邊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