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樂揪住老闆頭發,打算往牆上撞,老闆拼命反抗,這才抵住了,手指都急的張開了,趕緊說:“好好好道道道。”
祁樂這才把人松開。
老闆踉蹌站穩,整了整斜歪的棉襖領子,嘴裡嘟嘟囔囔,大概在抱怨,可能也說了一些不幹不淨的話,但聲音太輕,很難讓人察覺。
陌生人靠近,南謹害怕。
單薄的身子在棉襖裡打顫,眼神慌亂,左右看,像是想找救命稻草,視線觸及到祁樂身上,幾乎是跌跌撞撞撲過去,躲在對方身後。
即便戴著手套,手指也是冰涼的,攥著祁樂後衣擺。
老闆敷衍:“對不住。”
祁樂眼神一兇,把老闆嚇著了,想起前幾天跟弟媳婦聊天,她說她家樓上,來個新住戶,把三樓老太太一家整慘了。
老太太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現在逢人就說六樓好。
感情就是這小子。
一扇門聽說要二三十萬,這誰能賠得起,他打了人,官司結束,老太太一家還要賠不少,小老百姓不懂司法,只知道賠了錢捱了打,對方勢力大。
不敢惹。
語氣都跟著真誠了:“對不住對不住,以後你來我這買東西,我給你打九點五折。”
這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
南謹不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說話,滿腦子都想著回去,弱弱扯了下祁樂衣角,心慌哽咽,聲音很小很小:“我想回家…”
每個字說的都很艱難。
祁樂氣的要死,以後這整個鎮都得防備,過去把裝蠟燭的袋子撿起來,拉著南謹走了。
跟老闆擦肩而過時,眸色陰翳,帶著股狠勁:“你給我等著!”
小鎮不少人都是紙老虎。
專捏軟柿子,見錘就縮頭。
欺負南謹不會反抗,遇到祁樂這種有仇就報的硬茬,老闆當即就慫了,尤其是有戰績加持,老闆潛意識已經認為少年背後有保護傘了。
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還得靠著這個店養活一家老小,追上去,握住南謹胳膊,親熱的跟自己孫子一樣。
樂呵呵道:“大侄兒,對不住了,怪叔這個人迷信,以後不說了,你來我家買東西,我給你打折,叔打小看你就是大富大貴的命,沒事侄兒,以後叔不說了,來我這買東西的多,叔給他們解釋。”
南謹碰不了陌生人,哆嗦掙紮。
老闆也不敢握得太緊。
少年往祁樂身後躲。
祁樂擋住老闆,皺眉:“你想幹什麼?”
老闆笑眯眯的道歉,一個勁的說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