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樂:“你之前胃口哪有這麼小啊,就吃一個雞蛋,再吃個三明治?”
南謹搖頭。
祁樂:“那把鍋貼吃了,那麼小,一口一個,四口就吃完了。”
南謹還是搖頭。
臉色蒼白,嘴唇也跟著沒什麼血色:“我,我真的吃飽了…”
祁樂只好放棄。
南謹猶豫,想著怎麼開口告訴他想回家。
他垂個眸,祁樂就知道他要幹嘛了,胸口憋了團氣,決定現在就去把書房清空,飯吃到一半放下,道:“哥,你去沙發坐會吧,畫畫,看電視,打遊戲都行。”
南謹心理建設了半天,剛想開口。
祁樂:“我去書房。”
說完就溜了,餐桌上的碗碟都沒來得及收。
南謹看著消失的背影,肩膀耷拉下去,只能先把碗筷給收了,好多早餐都沒吃,倒了可惜,他就把東西放一起了。
刷完了碗。
聽著外面砰咚霹靂,拖椅桌的刺啦聲,心髒怦跳,脫了手套過去。
祁樂正把藏品一件件往外搬,平時都不知道有多小心珍貴,今天把它們粗暴的塞進編織袋,連防震玻璃盒都不用,一股腦的扔。
雖然心在滴血。
可跟老婆比,他能拋!什麼都能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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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謹很害怕,但他更著急,伸手阻止他開窗的動作:“你幹嘛?為什麼要丟?”
東西沒了,他會有負罪感的。
祁樂:“我把它們寄回家,放心,不會隨便亂丟,你不用內疚哥,我早就不想玩木頭了。”
最後一句故作輕松。
還笑了笑想證明自己確實對木雕沒興趣了。
可在南謹看來,他的笑就像浸了水的棉花,沉甸甸堵在心口,說著孩子氣的話,有種小時候得不到玩具,偏要梗著脖子說‘我本來就不喜歡’的模樣。
在他的生命裡,沒有人像祁樂一樣包容他。
更不會為了他捨去自己的東西。
眼角泛紅。
祁樂還在搬。
南謹心都快跳出胸腔了,一邊害怕一邊感動,哽咽:“沒,沒關系…我,我可以接受…最,最多不來書房,就像以前一樣,不…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