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住了十天,怎麼可能才兩百。
“繳費單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祁樂:“撕了,就兩百。”
眼見少年不接,祁樂握著手背,把香蕉硬塞給他,再抬著手,揭開口罩一角,懟南謹嘴裡,哄著說:“乖,吃根香蕉,我跟護士都說好了,待會外面不會有人。”
東西收拾好了,拎在手裡,見少年把香蕉吃完,牽上南謹手就要往外走。
南謹被迫跟上。
口罩下的嘴張了張。
想說話。
但一開門,對上陌生環境,什麼話都堵在了喉嚨。
下意識壓了壓帽簷。
一輛奧迪緩緩停在住院部門口,青年從副駕駛拿起花束,下車後,徑直走到少年面前。
把玫瑰遞過去,“小謹,我來接你出院。”
祁樂抬起胳膊擋住,把花推開,神情不悅:
“誰告訴你今天出院?”
林衍笑笑,好似對少年的態度不在意,但還是溫柔解釋給南謹聽,“我問了小謹主治醫師,還好趕上了,這裡打車不好打,人也多,上車吧,我送你們回去。”
祁樂冷笑:“不勞您費心,有人接。”
敵意就差沒寫臉上了,林衍不想在這跟他爭執,繞開,嘴角依舊掛著笑,把花遞給南謹。
南謹除了祁樂送的東西。
就沒收過旁人的東西。
不敢拿,手都放在身側繃直了。
他要是站著,一緊張就容易像小學生罰站。
大早上住院部門口人也不少,前面還停了輛車,鄒澈一點點挪動,進不去了,只能下車,剛好在大門口看見幾人。
見著林衍,他自來熟的跑過去打了聲招呼。
“嗨,兄弟,你也在醫院,真巧。”
祁樂皺眉,目光在兩人身上逡巡著。
不明白他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林衍笑笑:“你也來醫院看病人?”
鄒澈:“我接人,你們認識?”
視線掃過三人,手同時也輕指了一圈。
林衍明白了,很懂分寸,彎腰遷就少年身高,又一次把花遞給他,“小謹,接受它吧,就當上次我對你的歉意。”
祁樂把南謹拉身後,眉眼陰翳:“演都不演了?”
瞥了眼紅玫瑰。
要說黃玫瑰有道歉的意思,出院送紅玫瑰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