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指著樓下身影,問:“媽,他是誰啊?我怎麼沒見過?是我們小區的嗎?”
女孩母親拿了兩根芹菜,從椅子上起來,邊摘邊過去,也探頭看了一眼。
即便隔著高度,視距會縮小。
祁樂也不矮,女孩母親一眼就認出來了。
六樓新搬來一個,這小夥子長得太俊。
想記不住都難。
“六樓那家搬走了,他是新搬來的,不知道是租還是買。”
“臉上有胎記的哥哥搬走了嗎?”
女孩心情有一瞬低落,她有一次放學,回家途中,抬頭的時候見過那個哥哥,雖然臉上有胎記,可他很好看啊。
一年多前也見他出來過。
戴著口罩都遮不住的帥。
個子也很高,面板白白的。
也不知道是自己上高中時間緊了,還是那個哥哥不出門了,好久沒見著他,怎麼就搬走了啊。
“媽媽,國家都叫我們不要迷信,相信科學,六樓哥哥好可憐,沒爸沒媽,就一個奶奶,大家還那麼欺負他,你說,他媽媽是不是在天上都急哭了?”
女孩母親嘆了口氣:
“這種事玄乎的很,我倒不迷信,但你看他家走了多少人,整棟樓都沒搬,就他家隔壁賭,把房子都賣了,那孩子就是招災命,誰沾誰倒黴。”
“他沒走,是他隔壁。”
女孩扶了扶眼鏡,鏡片下的眼眶微濕:“還說不是迷信,就是迷信!”說完就跑回房間了。
十幾歲的孩子沒經歷過社會的磋磨,心性脆弱,同情心也重。
陶悠悠想不明白。
為什麼都要欺負六樓哥哥。
對面那家雙胞胎可討厭了。
就他倆欺負的最歡。
一放假來他奶奶家,就跑樓上踢門,整個樓道都是他小哥倆的聲音。
南謹等了快半個小時了。
聽到樓梯口腳步。
害怕又期待。
希望是隔壁鄰居,又害怕見人。
但每次腳步止於某一層開門就消失了。
祁樂看他累了,也就上去了。
南謹見他回來,立馬把凳子搬回去,半關著門,朝祁樂道:“水龍頭給你修好了。”
祁一句感謝話。
胳膊剛抬,少年就已經把門給關了。
祁樂:……
胳膊放回去,抬手敲門:“謝謝你啊哥,可幫了我大忙了,你真厲害,我請你吃飯,你等會過來嗎?”
南謹:“不,不用了,我不餓。”
祁樂:“別不好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