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炒飯原本是打算偷梁換柱,現在南謹沒點,他不敢讓他嘗,萬一嘗出來味道一樣,那不就暴露了。
只能把原本打算自己吃的雞蛋給老婆。
他幾乎不出門。
天天點外賣。
家裡估計也沒食材。
祁樂回去了。
一回去就盯著監控。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過去。
整整十三分鐘,隔壁房門才有動靜。
蛋炒飯的商家已經關門了,晚上餓肚子,對他來說習以為常,只要他多喝水,能挨過去的。
新鄰居敲門,說雞蛋吃不完了。
完全是在勾他饞蟲。
大腦在抗拒跟肚子餓之間來回撕扯。
這才讓祁樂盯了十幾分鐘監控。
也沒見人出來。
少年戴好口罩,小心翼翼推開有些陳舊的門,略顯昏暗的樓梯口,一眼就瞧見了那盆靜靜放置在門旁的雞蛋。
忽然鼻頭一酸。
除了奶奶。
這還是第一個主動願意給他送東西的人。
眼睛不自覺濕潤,少年下意識抬起袖子擦。
他擦眼淚的動作,把監控那邊的祁樂,看的那叫一個心疼,恨不得立刻把人抱懷裡安慰。
男人的保護欲上來。
明明就一堵牆的距離。
他不能。
不能抱著哥哥。
不能安慰他。
不能告訴他有他在。
……艹!
把雞蛋拿回家,關上門。
南謹哭得更兇了。
因為住在這,鄰居們都知道他是掃把星,不管是隔壁還是樓下,大家都想讓他搬走,奶奶跟姑姑走的時候,他們想讓他也走。
鄰居的東西,自己不可以碰。
出不出問題都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