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序笑了笑，起身離開。
他前腳剛走，裴川後腳就走了回來。
他在時霧旁邊坐下，整個人有些好奇：“聊了什麼？”
工作的事裴川也不感興趣，時霧想了想，於是說：“在聊你很靠譜。”
“嗯？”
時霧聲音淡淡的：“你可以保護我。”
頓了下，裴川道：
“我可以保護你一輩子。”
說著，他伸手摸了摸時霧的頭，唇角帶著溫柔的淡笑。
少年縮了下脖子，笑了一下：“這可是你說的。”
裴川笑，“別說一輩子，幾輩子都不會變。”
話音落下，時霧眼睛亮了亮，說：“這句話我記住了。”
吸了一口飲料，時霧繼續道：“以後無論是什麼身份的你，都要保護我，更不能因為我上輩子上上輩子和你在一起了，就打我，甚至是……殺了我。”
時霧聲音認真，希望能從裴川這裡得到一個承諾。
等到他變成天道，時霧不想背負褻瀆天道的罪名，被那位一巴掌拍死。
時霧分得還是很清楚的，天道是天道，分身是分身。
分身可以擁有七情六慾，可能會喜歡他，但天道不一樣，天道似乎……不會動情。
書上都是這樣寫的，天道禁慾，無情，空有一副絕色皮囊。
“不會。”裴川忍不住低頭偷親了下時霧的額頭，說：“不會打你，更不會殺你，永遠保護你。”
小書呆子關心的問題總是那麼奇怪。
他怎麼捨得打他呢？
更別提是殺。
時霧頓了一下，微微彎唇，朝他伸出一根小拇指：“拉個鈎。”
“你還信這個？”裴川忍不住笑。
時霧勾住他的小拇指，不贊同道：“這個怎麼了？這也是一種儀式感，不比任何宣誓差。”
“行啊。”裴川垂下眼睫，薄唇輕啟，“拉鈎。”
…
時序把任氏的“星河”專案資料都發給了時霧。
時霧晚上花一點時間把專案資料讀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