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確認過什麼，除了……
“他是我哥。”時霧思索了很久後，對任柯道。
聞言，任柯張了張嘴：“哥？”
“嗯。”
時霧點頭，大大方方地承認，也沒有去提關系清不清白的話題。
裴川沒想到時霧會是這個回答，但好像，也還不錯。
“可以換了嗎？”少年懶散的聲音傳來，目光涼涼的，掃過一臉震驚的任柯。
頓了一下，任柯趴倒在桌面上：“不換。”
死也不換。
這種讓其他人換座位的行為，時霧其實也覺得並不禮貌。
也不知道裴川是怎麼想的，一定要和他坐一起。
“旁邊不是還有位置嗎？”時霧疑惑，“你坐這裡。”
時霧端水大師，認真提議。
並沒有注意到，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裴川眼皮垂了垂，身體微微一僵。
整個人顯得有些不爽，卻沒在時霧面前顯露出來。
他喉結滑動，嗓音微喑：“不好。”
裴川現在整張臉上都寫著我不開心。
但他什麼也沒說，企圖他家小可愛能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
他抿起唇，接著就聽到小可愛說：“為什麼啊？”
還真是單純得讓人想狠狠欺負。
裴川抬手扯了下衣領，牽住時霧的手指。
少年眼簾垂下，好看的薄唇輕啟：“換個位置，只和哥哥坐。”
最後一個字，裴川咬重音節，眸子也暗了暗。
指尖牽著時霧的手，彷彿在撒嬌，唇瓣抿著。
時霧這才覺察出一絲不對勁，裴川不開心。
他頓了頓，開口說：“好。”
話音落下，裴川眼眸輕抬，也愣了一下。
大概是沒想到時霧會答應得這麼快。
“嗯。”
很輕的一聲。
隨後就幫著時霧一起收拾東西。
任柯渾身僵硬，感受到了來自裴川的嘲笑。
少年唇角帶著一抹譏諷，炫耀著自己的勝利，幼稚得不行。
看向時霧的時候，又一副乖軟聽話的散漫形象。
任柯：……幹他孃的，就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