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第四天,時霧一路溜達到了國師府門口。
兩個黑衣侍衛神色嚴峻守在兩側,活脫脫的門神。
他試著上前幾步,臉上的表情漫不經心。
一個侍衛見此,說道:“陛下,大人吩咐過,您不能踏出國師府,只能在內部活動。”
時霧已經猜到會是這個結局,“鳳凜呢?”
乍一聽見這個名字,侍衛脊背一僵。
完全是下意識的。
也就陛下敢這麼直呼國師的名諱了。
侍衛答:“大人在處理事務,具體是什麼屬下並不知曉。”
“哦。”
意料之中的答案。
時霧轉過身,眸色慵懶地看向身後的庭院。
雕樑畫棟,迴廊曲折,還有一個中心湖泊。
這個季節,遠遠望去,水面碧綠如鏡。
時霧無所事事地晃了過去,站在湖中心的石橋上,手臂搭在上面,靜靜垂眸看向水面。
他單手託著腮,嘆口氣。不得不說,再這樣下去,他可能會無聊到發黴。
這簡直就是一種變相的囚禁。
站了會兒,時霧被一位中年男子叫住。
對方穿著一身穩重嚴肅的玄色衣裳,手裡抱著一沓宣紙,徑直朝時霧走去。
“陛下,卑職謝平易是國師大人座下門客,也是如今國師府的管家,掌管府中大小事宜。陛下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吩咐卑職。”中年男子緩緩道。
時霧漫不經心點了下頭。
視線落在謝管家手裡的宣紙上,“這是?”
謝平易面色不變:“這是大人讓卑職給您帶來的畫像。”
“畫像?”時霧抬頭。
鳳凜給他畫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