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澤搖搖頭悶悶低聲說:“我老闆把我扔下了……”
大叔頓時目露同情。
有錢人不好伺候呀,大叔以為他是被老闆打電話過來陪著釣魚的。
也許是老闆釣魚技術不行,沒釣上來幾條,氣的遷怒了小打工人,把人家扔下就走了。
“這裡可沒有公交車站,距離這裡最近的公交車站要走十公裡呢,叫車這荒山野嶺也不好叫啊。”
大叔可憐他道:“你還是叫朋友來接你吧,就靠兩條腿,你得走到天黑去。”
宮澤聞言睜大了雙眼。
十公裡?!
他張張嘴:“可我在這裡沒有能接我的朋友……”
大叔更同情他了。
“那沒辦法了。”
“……”
僵硬的在原地呆住片刻,宮澤白著臉跟大叔說了句謝謝後喪氣的轉身,揹著挎包打算慢慢走回去。
大約走了十分鐘,他背後突然傳來滴滴鳴笛聲。
宮澤怔怔回頭。
開著燃油三輪的大叔嘟嘟嘟停在他身邊,對著宮澤喊:“小夥子,看你怪可憐的,上車我搭你一程,把你送到公交站。不過我這輛三輪沒有別的座了,後面倒是有個鬥,你可以跟我家大黃在鬥裡坐著!”
宮澤眼睛唰地亮了起來。
……
……
太陽落山,黃昏的紅雲照得滿天霞光。
熟練散發著清新的香氣,蛐蛐蟬鳴聲響亮,很遠很遠的地方,還能看到有人在放羊。
宮澤坐在上下顛飛的鬥裡,抱著膝蓋屁股下是大叔好心借給他的蒲團,左右兩邊是緊挨著他的大黃和另一隻田園犬。
兩狗一人面朝著紅霞愜意的眯起眼吹著風,兩只狗子的耳朵被風吹的向後翻起。
宮澤伸手給它倆翻過來。
兩狗子看了他一眼,突然歪頭靠在他胳膊上。
宮澤抱著腿繼續看落日。
到公交站時天已經黑了,宮澤坐上了最後一班公交車,在晚風中回到了市裡。
到市裡已經晚上十點,看房的事還是耽擱了……
宮澤靜靜在關門的中介門口站了會,然後默默掉頭往回走。
他現在口袋裡的十萬塊錢還剩兩萬多。
換個租住的地方最便宜的兩室也要押一付三,算一算大概一萬多一點。
然後他能用的約有一萬五左右。
吃喝,給便宜兒子買衣服,置辦些物資……
身材超棒容顏深邃的a,在街頭獨自一人行走,散發出憂鬱的氣質。
外人只會為這個驚豔的a駐足猜測他是否有一段痛徹心扉又神秘無比的過去,卻不知他只是愁要不要回去上班掙錢。
不然下個月就要吃泡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