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他朦朧的雙眼就知道這小子早就喝高了。
過一會馮雪平喊著要去方便，雖然他表情還是那麼臭，彷彿沒有問題，可站起來時差點摔倒，宮澤擔心他掉廁所裡便跟著起身攙扶他去上廁所。
上完廁所洗過臉，馮雪平明顯清醒許多。
他擦完臉抽出一根煙，“能聊聊嗎？”
宮澤：“你想聊什麼。”
“去那邊說吧。”
他們來到二樓走廊的小窗，開啟窗子後馮雪平點燃了香煙，宮澤跟他要了一顆。
“你身體能抽嗎？”
“沒事，就一顆。”
於是兩人氣氛沉默地看著窗外的路燈，一起吞雲吐霧。
許久之後，馮雪平嗓音帶著酒後的沙啞說：“你確定就是他了？”
這個‘他’指的鹿幼靈。
宮澤吐出一口尼古丁煙霧，香煙夾在指縫中“嗯”了聲。
“你為他付出這麼多，鼓勵他從一個小小的乞丐到今天這步，就沒想到萬一哪天他成功了，見識過更廣闊的世界和燈紅酒綠後背叛你嗎？”
馮雪平扭頭看著宮澤。
“我記得你不是一開始就喜歡男人吧。”
宮澤沉默一會兒，再度“嗯”地回應。
“我說我相信他，但這個理由你不會接受，但人是活在當下的，我覺得只要此時此刻我們相愛他沒有離開我，是愛著我的，那此時此刻我的付出也是值得的。”
未來遙不可及。
誰也無法預料。
“我不能保證我和他誰都不會變心，很多海誓山盟的許諾並非謊言，只是當時說愛你的是他，未來說不愛你的也是他。”
“哪樣都是真的，只是人在變，感情也在變。”
宮澤也看向馮雪平，淡淡地笑：“我們不能因為未來的某一個可能性，就放棄現在相愛的人，那叫貸款焦慮。”
“至於性取向……”宮澤搖搖頭，“我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取決於他是男是女。”
馮雪平沉默。
許久之後他指尖的香煙快要燃完，長長的一截煙灰落地。
他說：“要是最先遇到你的人是我就好了。”
聞言宮澤一頓，隨後詫異看向他。
但馮雪平已經轉身熄滅了煙走了，宮澤眨眨眼，片刻笑了聲熄滅煙頭跟上他的腳步。
不需要過多的追問與解釋，因為那都是無意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