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幼靈咬牙淚止不住往下掉,猩紅著眼死死瞪著宮老太太,邊掙紮邊怒吼。
“你說啊,你給宮澤吃什麼了——”
“他身體內髒到處都是損傷,你在他小時候就各種虐待他,現在宮家只剩下宮澤一個後人了,你為什麼還要傷害他!”
鹿幼靈氣的心髒發痛。
想到宮澤還為這個女人說話,期待能得到大娘的認可,就止不住為男朋友委屈落淚。
人怎麼能惡毒成這樣?
幾人一聽也氣得不行,村長更是指著宮老太太破口大罵:“你快點交代,不然別逼我把你壓倒咱們村祠堂。”
宮老太太嘴硬道:“我不知道,別冤枉給我!他中毒了嗎?一個小姑娘她懂個屁的醫術,就算中毒了,你們憑什麼認為是我做的?!”
鹿幼靈恨恨冷笑:“不承認?那好啊,再叫一個醫生過來看看,這種症狀已經很明顯了,但凡見過重金屬中毒的都不會認錯。”
“其實……”
這時水生忽然開口,見眾人看著自己他膽小地縮縮脖子。
舔了下嘴唇才小聲說:“我和廚房裡幹活的木生關系很好,那天我們一起玩,木生告訴我,自從六天前老太太擺酒宴請二爺那天開始,宮家剩下的飯菜下了桌子,不僅沒有再吃,也沒有分給下人或喂豬,而是……”
“被老太太身邊的婆子裝走了……”
宮老太太跟那個婆子臉色驟變。
水生繼續道:“大家說是婆子想獨吞,都很生氣。可就在今天早上有人見到她帶著那些飯菜沒回自己家,而是去了村西頭的樹林。”
“今天二爺病的嚴重沒起來床,其他下人們說,那些飯菜端上去都是原原本本端下來的,老太太好像……一口沒動。”
“……”
說完全部,水生怯生生瞅了老太太一眼。
宮老太太血都涼了。
看她顫抖的模樣,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
馮雪平冷哼:“我看這種連家裡唯一後人都敢殺的老太婆,不如直接槍斃算了。”
連馮老都有點生氣了。
“你這是要你們宮家絕後嗎,蠢婦啊。”
‘宮澤’聽著眾人的話,整個人更加慘白,他站起身不敢置信的看著大娘,身體搖晃差點要跌倒,抹著眼淚的水生扶住他。
本來恨不得活撕了宮老太太的鹿幼靈,見到宮澤差點摔倒,連忙推開拉著他的人托住宮澤的手臂,“宮澤,你怎麼樣?”
‘宮澤’卻紅著眼搖搖頭。
用濕潤漆黑的雙眸,靜靜凝望著宮老太太。
“大娘……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既然被發現了,宮老太也不裝了。
她皺紋遍佈的臉扭曲起來,“是、都是我幹的!”
‘宮澤’僵了僵,隨後瘋狂咳嗽起來,彷彿命不久矣的模樣,連馮雪平目光都露出了幾分擔憂。
“宮澤——”
鹿幼靈連忙給宮澤揉著xue位。
心疼的恨不能把人於用力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