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的時候無法獨立待在浴室,洗頭發不敢閉眼睛。
宮澤只能陪他一起洗澡。
可宮澤還是發現桑悠表現的非常恍惚,有時宮澤和他說話他都要反應一下。
宮澤唯一預測錯了一件事。
桑悠比他想象的還要脆弱。
不久後宮澤給桑悠請來了一位心理醫生,接觸一番,心理醫生表情嚴肅。
“情況很不妙,宮先生。”
“桑少爺現在有很嚴重的焦慮傾向,他在關系很好的父母死亡後無法接受現實,害怕自己也會被殺死,這都是正常的,尤其桑少爺才十九歲,他還處於青春期尚未結束,心理仍在發育的年齡。”
“這個年紀心理都很脆弱敏感,尤其我發現他還出現過幻聽,或許簡單的溝通已經不能緩解他的不安了。”
心理醫生說:“我建議給桑少爺開一些藥物輔助。”
宮澤:……
宮澤聽從了醫生的建議給桑悠拿了一些情緒穩定的藥。
他一邊忙著去警局配合調查,處理桑父桑母去世的一些手續,和遺産方面的變動,一邊陪伴著桑悠。
兩個月很快過去了。
因為藥物的配合跟宮澤的陪伴,桑悠的情況開始好轉,人現在也有了笑容。
甚至張羅著要給宮澤過生日。
宮澤打電話問過心理醫生,心理醫生說不能大意,有時看起來好轉了,但其實是一種惡化,這段時間一定不能刺激他。
宮澤結束通話電話,驅車從警局往家開。
閆家和秦家最近也亂了起來,人都死光了,一大攤子買賣沒人管,鬧得黑城滿城風雨。
因為桑悠最近都沒出門,宮澤又有意隱瞞,所以小少爺還不知道。他打算在桑悠好轉後就把偽造的真相告訴桑悠,在告訴他秦家人死光了。
然後偽造一起交通事故離開這個世界。
這樣就夠了嗎?
就滿足了嗎?
還不是把他留下來一個人受苦?宮澤無數個晚上看著桑悠虛弱的睡臉想,我是不是錯了。
或許比起獨自一個人留下,不如帶著小少爺一起死,一起離開。
驅車開往桑家的路上,腦內突然響起一聲系統提示。
[滴]
[禁言已結束。]
隨後一隻金色的球噗的從空氣中擠了出來,像一道金色的流星抱住了宮澤的手。
[等等!先不要禁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