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戴著夾板有些僵硬,但仍是將人抱得很緊。
“對不起,對不起……”
他將淚水蹭到對方胸前的衣料處,“我再也不推你了,我沒有不喜歡你,我喜歡你,你要繼續對我好,繼續當我媽媽……”
“我喊你你要答應,你不答應就沒有人答應了……”
他像個孩子般邊認錯邊提要求,用眼淚讓人心軟,越是任性越害怕被丟棄,越害怕被丟棄就越是要反複踩踏對方的下線……
陳柯將他的腦袋從自己懷中撈起來,衣衫已經濕透了,那雙幽黑的眼睛像泡在水裡的晶石,巴掌大的臉上洇著未幹的濕痕,看起來頗為可憐。
他捧著他的臉,動作輕柔地為他抹去淚水,對方濃密的眼睫輕輕一顫,又幾顆淚珠滾落下來,濺在男人的指尖。
“寶寶。”
楚歸棲將腦袋倚到他的頸窩,偏頭用臉頰蹭蹭他的手,吻了吻他的掌心。
……
晚上,浴室裡的淋浴開到最大,水流嘩嘩作響,吊頂的暖光透過熱氣氤氳,灑落在冷白如雪的面板上,沾著細密水汽,色澤猶如上好羊脂玉。
一根手指自那白玉珠串般的脊柱上慢慢碾磨而過,最終落在那微微凹陷的骶骨之上。
陳柯看著那具輕輕發抖的身體,走向前一步,胸膛貼到他的後背,從後面將他抱進懷裡。
楚歸棲的關節被蒸得有些發紅,站得顫顫巍巍,“把你衣服弄濕了。”
“那我就跟你一起洗了。”
陳柯嗅著他身上的氣味,鼻尖蹭了蹭他的腺體,隱忍地在那處親了親。頸圈沒摘,他的唇沒有在後頸處過多停留,往下吻上對方單薄的脊背。
淋浴水流沖刷地板的聲音壓弱了溢蕩的喘息,滑嫩的腿肉蹭上身後人的深黑色褲子,洇上一抹濕膩的水痕。
那人像是被大雨淋濕了的白天鵝,因為他豔俗、美好、脆弱,所以被骯髒的獵手束縛拖進了泥沼,以慾望作灼燙的槍口,逼其顫慄地匍匐在人腳下,獵人用唇剝開他滑膩的面板取出其價值連城的脊骨,又用牙齒咬住他那對翕動折斷的翅膀,鮮美腥甜的血液被舌尖帶入口中——
墮落的小白天鵝發出可憐的泣聲,嗓音就像是浸了蜜一般,甜膩膩勾著人的心尖。
陳柯將他的臉掰過來,低頭吻他的眼淚。
“寶寶,你知不知道你哭起來有多好看。”
小臉哭得紅紅的,眼睛水汪汪的,這樣失神地仰頭看人時,又濕又紅的嘴巴微微張開,無意識地探出一點粉嫩的舌尖。
連哭帶喘。
他一隻手掐著那人顫動的腰身將對方抵到牆上,另一隻手上加快動作,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人貼在牆上露出一半的側臉。
最後的喘息是非常急促且躁動的,混著幾聲緊繃到變調的呻吟,他的眼睛幾乎無法聚焦,只是緊緊抓住陳柯的手腕。
直到手上被打濕,他在楚歸棲跪倒下去的前一刻將人打橫抱起,坐在浴池邊的大理石臺上,拿下一旁的淋浴頭慢慢給對方清洗幹淨。
楚歸棲蜷縮在他懷中,時而輕輕抽動幾下,小腿尤為嚴重,足尖蜷起,原本透粉的軟肉因繃緊而微微發白,見他還在餘韻中沒有放鬆下來,聲音有些發哽,陳柯安撫地吻他的唇瓣,摸著他的頭發輕聲哄慰道——
“寶寶,棲棲,好了好了……”
他抱著懷中人慢慢晃著,像大人抱孩子那般在腿上輕輕掂了掂,將他右手手腕處的繃帶纏緊,湊到他耳邊甜言蜜語地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