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溪鶴和陶臻的腦子裡卻多了一段記憶。
她們的母親是最早一批來到小鎮的人,而她倆和德恩一點關系都沒有。德恩早在鄰國就已經臭名昭著,得知小鎮的富饒以及女巫血的謠言便搬了過去。德恩像是瘋魔般,認為她們兩個是自己的孩子,並且認為自己有一個早逝的賢惠的妻子,因此仙女教母才讓她躲了起來,暗中保護她們兩個。
德恩幾乎是洗腦般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深情,好在外人面前樹立他的深情的好丈夫的形象。告訴鎮上的人,他是如何悼念亡妻,如何愛護女兒。
裝得多了,他倒真的以為自己用情至深,在外面不顧場合的掏出妻子的照片流下鱷魚的眼淚——其實是他自己的自畫像。
德恩假裝為了鎮上居民的安全,接女巫謠言之手,把其中一個女兒也就是維莉安送到鄰國,實際上在鄰國安排了眼線,只要維莉安一有什麼動作,他就能說,是女巫在報複它們。
他就這樣一直偽裝到調查隊員們到來。
大概一分鐘後,陶臻緩過神來,著急道:“快,我們去教會。她們有危險。”
既然德恩能說假話,那麼一開始,德恩、教會以及教皇,就能散佈假訊息,為的就是將鎮上的女巫一網打盡。
陶臻這邊還在趕去教會,但柘寒她們被迫被教會的人分散,她們的目的是抓走雀舒來。
傳聞中的教皇終於出現,柘寒狠狠翻了個白眼。
他爹的,居然和她現實中遇到的那個男老師一模一樣。
這下不得不殺了。
教皇帶來計程車兵幾乎有上百人,將兩側的出口堵得水洩不通,每個士兵舉著長劍和盾牌,只要教皇一聲令下,就立刻能刺向她們的脖頸。
她們不能讓地道被發現。
而唯一一個有著藍眼睛的雀舒來,被教皇帶走了。
雀舒來被抓走時,在柘寒耳邊快速的用了只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想不想看他腦袋開花?”
雀舒來背對著柘寒,但柘寒都能想到她此刻漂亮的臉,多了幾分惡劣的笑。
柘寒用力點了點頭,好在教皇抓到雀舒來後,便沒有繼續抓捕的打算。
而是把她們所有人抓回了地牢,一天後會把她們放出去。罪名是和女巫過度接觸。而施然作為修女,和女巫過度接觸,被罰禁閉一天。
她被迫和隊友們分開,但好在教皇對她這個普通的修女並不重視。隨意給了一個懲罰,施然便被一個守衛帶走了。
她們幾人被幾十個士兵圍住,連逃跑的縫隙都堵死。
柘寒:“……”
幾人回到地牢跟回老家似的,柘寒輕車熟路摸到之前雀舒來待過的位置,安慰著黛芙妮。
教皇為了看住她們,派了至少四十個士兵,圍在門口、走廊看守。
黛芙妮罕見的沒哭,她握緊了拳頭,似乎也想揍教皇一圈。
佩洛:“還有一會兒。”
林瀧問:“……什麼?”
柘寒像是佩洛的翻譯官,“應該是還有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救我們。”
“劫獄?”林瀧輕笑著。
像她陶臻和紹溪鶴會幹出的事情。
佩洛安靜地翻著女巫之書,她摩挲著女巫之書的最後一頁,最後一頁被人撕掉了,邊緣都有些模糊,但仔細看,完全和陶臻她們找到那張殘頁契合。
佩洛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似的,她和柘寒說:“你要是準備去救雀舒來,就幫我帶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