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要和距離最近的一個標記彙合,她身後的無麵人忽然暴走,長臂一攬,直接鎖著柘寒的喉嚨,將她往身後帶。
柘寒不斷掙紮,而無麵人的力氣大得驚人,牢牢鎖住柘寒,在柘寒意想不到的石牆裡,無麵人直接摁下一個機關,石牆轉動,柘寒被無麵人帶到了牆裡。
地牢恢複寂靜,彷彿柘寒是被石牆吃掉了。
——
林瀧跟隨主教來到一間裝修堪比宮殿的接待室,很快便有人端上一壺熱茶,主教搭著手,坐在林瀧的對面,細長的不懷好意的眼睛似乎想要透過薄薄的白紗而看清林瀧的面容。
林瀧看見隊友的標記在朝著自己不斷移動,她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端起茶杯輕輕吹了一口氣,佯裝不在意,道:“我想讓教會的女牧師來主持我的婚禮,我會讓我的父親——德恩公爵,為教會翻新。”
“小姐,您要不再考慮一下?卡特是教會資歷最深的、唯一得到過神賜的牧師。”主教的表情變幻莫測,單看他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緊握著的拳頭在暗處已經對準了林瀧。
還有五百米。
林瀧繼續周旋:“好吧,那就有卡特牧師來主持。”林瀧說著,一邊從莊重的皮質手提箱裡拿出一袋金幣,她放在由黃金製成的茶幾上,清脆的響聲讓主教不斷迷失在金色汪洋中,他轉了轉眼珠子,“二小姐此次前來,應該還有別的需要我去辦對吧?”
“你很聰明。”林瀧毫不吝嗇誇贊道,主教頓時得意起來,撫著已經打著卷的髒胡須。
距離四百米。
“你也知道,我的父親,德恩公爵,需要源源不斷的女巫血來維持他的身體,因此,我想讓你帶我去關押女巫的地方我要親自挑選一個女巫帶回去。”林瀧說著,不斷觀察著主教的眼睛,他的眼睛藏不住事兒,此刻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多了一絲畏懼。
他的表情似乎是在說,原來有關德恩公爵的傳聞,居然都是真的。
但他還是沒忘記撈一筆,直到林瀧再次拿出一袋金幣,他在一邊撫摸著胡須,一邊答應著,“放心吧,小姐。您這麼仁慈且慷慨,又極其孝順。被您選中的女巫是何其有幸啊!”
距離兩百米。
主教拍著馬屁,眼疾手快地從茶幾上順走兩袋金幣,他眼神貪婪,看向林瀧的眼神中終於沒有了不屑,他為林瀧重新倒了一杯茶,和林瀧商量著婚禮的流程,以及埃裡克的喜好。
五十米。
主教絲毫沒有注意到從偏門進來的施然。
施然和林瀧遠遠對視一眼,而後重重點頭,兩人已經默契到交換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施然要殺了教會主教。
她手裡是一把金剪刀。
林瀧朝著她的方向微微點頭,意思是會拖延主教,給她創造機會。
林瀧盡可能的提要求,在主教即將爆發不耐煩之際,甩出一袋金幣或者寶石到他面前。
“主教大人,我最後還有一件事想拜託你。”林瀧說。
“我仁慈的小姐,您盡管向我提出請求,我一定為您完成。”
“我想——”
“送你上路。”
林瀧和施然的聲音重合,在主教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施然已經將手中的金剪刀,毫不留情地深深的刺入主教的喉嚨,並迅速拔出,刺入他的太陽xue,鮮血濺了一地,林瀧默默地把幾袋金幣收回。
確保他沒了呼吸之後,施然這才顫抖著手,將金剪刀丟在地上。
“沒事了……沒事了。”林瀧大跨一步,攬住施然發抖的身體,一下又一下輕拍著她的背。
施然第一次在林瀧面前失態,恐懼感不斷席捲她的全身,她依偎在林瀧的懷裡,依舊後怕道,“隊長,教會的陰謀不止這些……幾乎、幾乎是所有的女性,都被教會迫害。我從未想過會有一個這樣的時代,去迫害、剝削女性,彷彿消滅女巫……是這個時代的標誌。”
林瀧只是嘆了一口氣,“沒事,我們一定會救出所有人。對了,我已經和紹溪鶴、陶臻見過面了。她們分別在鎮上和公爵城堡裡找線索。”
施然:“我見到過柘寒,我原先跟隨教會的的人去安撫鎮上的男性居民……而我不願意我便跑了出來,遇見了行色匆匆的柘寒。”
“那你知道教會關押的女巫都在哪兒嗎?”
施然搖搖頭,“我瞭解到現在教會抓捕到的只有六七位女巫,她們一併被關在地牢裡。具體方位我也不確定,而在我們來之前被抓到的女巫,極有可能還在德恩的城堡裡。
教會的人一直在找一本書,我還沒查到是什麼書,只記得他們說這本書會讓整個小鎮陷入恐慌,最後覆滅於女巫之手。”
兩人說著,林瀧注意到地上的主教的身體發生了變化,他的身體開始消散,最終留在原地的只有一顆晶石。
施然毫不猶豫地上前一步,將晶石踩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