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堯今天來過?”
什…什麼?宋堯?
王生本來怯生生的眼神多了絲警惕,問,“您找宋堯…有何事啊?”
別是尋仇的吧…
不過看他著兇神惡煞要吃人的樣子,八成準是了…
宋堯這是犯事了?
王生心中正腹誹,陡然一道閃電炸開於天際,蛛網般密集的電芒密佈,一瞬間亮如白晝。
“宋堯今天可曾來過?”
那是怎樣的一雙眸子…
冷冽、殺氣凜然都不足以形容它的可怖,只是被睨了一眼而已,王生便感覺小腿發軟…
“沒…沒來過,他好些日子沒來過綢緞莊,倒是他妹夫常來…”
王生期期艾艾說完,發現自己後背已經貼上櫃臺……屬於避無可避了。
他想,不…不能捱打吧?
“多謝。”
徐二說不清楚得到確切答案那一刻他是什麼心情。
扔給王生一錠銀子,徐二利落轉身離開,翻身上馬眨眼間消失在夜晚連綿不絕的雨幕中。
只留下一地殘存的水漬和……捧著沉甸甸的銀錠子傻樂的王生…
‘去哪了…到底去哪了…’
心彷彿被一隻大手惡狠狠握著,耳鳴聲越來越大,此刻徐二感覺自己彷彿溺死的魚,胸腔憋的生疼。
那麼短的時間,宋堯又沒騎馬,他能走到哪裡?
難道…被人綁|架了?
先是被這個念頭駭了一大跳,然後覺得越來越可能…
徐二頭一個就懷疑到胡氏頭上,她雖是內宅的婦人,但向來睚眥必報,心思極為歹毒,自己不光擋了老三的路,還挑唆父親把她送到道館清修三月,還有吊死在徐明睿屋裡,把他嚇得吃了好幾個月中藥的女屍……
她們早就撕破了臉…
會是…她麼?
還是說…是二房做的?
徐霆芸自從被男人玩|了後,就完全不行了,硬|不起來,偷摸治了半年絲毫沒有不說,貌似還更嚴重了,斷子絕孫已經是必然,二房和他可以說是結了大梁子。
還有禹州來的那群人,收回宅子、田地,也是對他懷恨在心…
還有生意場上的對手…
徐二呼吸急促,恨不得當即生了翅膀飛回徐家問個明白清楚。
他好後悔,真的好後悔。
為什麼口不擇言惹他生氣,明知道宋堯早就沒了家,天下之大除了他身邊,宋堯無處可去……
為什麼明明知道自己得罪那麼多人,還不保護好他!
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