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傅媽媽到底是怎麼回事。”
傅媽媽陪著笑臉道:
“這兩個猢猻從幾年前就經常來我這裡,自稱是徐家二爺,每月讓我拿著他簽下的字據來貴府賬房領銀錢,貴府每次都給了……
她幹笑兩聲,“小人自然而然認為他就是徐二爺,誰知昨晚才發現是個冒牌貨,小人惶恐至極,遂捆了這兩人交由徐府發落…”
臉腫的豬頭一樣,徐慎一時也拿不準到底是不是二房那個不算親厚的侄兒。
“嘖嘖嘖…”依舊一身紫衣的二叔母悠閑嗑著瓜子,白眼兒亂飛,“沒準是老二哪個狐朋狗友也說不定,要真是那樣,也算不得冤枉他。”
“少說兩句吧。”
徐老二連忙拽她一把,口無遮攔的,沒看到大哥臉色變了麼。
此時此刻,備受折磨的徐霆芸終於醒了過來,先是對上折磨自己一宿絡腮胡那張兇神惡煞的臉,他吃了一驚,下意識驚恐往後退…
可耳邊突然捕捉到熟悉的聲音,他驚喜轉頭,一下從人群中抓住那抹親切的紫色,下一瞬晦暗的眸子陡然爆發出強烈的生機…
“嗚嗚嗚……啊啊啊……嗯嗯…”
‘娘…娘救我,我是霆芸呀…’
他劇烈掙紮,那老鴇回身就是一記狠辣的窩心腳。
“混賬東西,敢冒充二爺,一會有你好受的,還不老實點。”
“嗚嗚嗚嗚……”
徐霆芸只剩一條縫的小眼睛死死盯著那抹紫色,顧不上渾身撕裂般的疼痛,蛆一樣朝著他孃的方向不要命的蛄蛹。
只有經歷過黑暗才會懂,丟臉算什麼,責罰算什麼,比起落在絡腮胡手裡,根本算不得什麼。
二叔母本來瞧得正有趣,忽然瞥見那蛆蛄蛹時候掉出領口的玉牌。
“嘩啦啦…”
瓜子撒了一地,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霆…霆芸?”
“嗚嗚嗚!!”
見母親終於認出自己,徐霆芸蛄蛹的更起勁兒了,在青石磚上劃出很長一道血痕。
二叔母:“!”
徐府看熱鬧的眾人:“?”
傅媽媽眾人:“……”
“天爺!我的兒!”
拔下塞在嘴裡的破布,徐霆芸叫了一聲娘後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殺人了!大哥他們殺人了!趕快把人給我扣住!”
二伯孃赤紅著眼似要殺人…
哪裡還有半點剛才看熱鬧拱火時候的風淡雲輕…
徐慎皺著眉給徐福個眼神,徐福心領神會去敲打傅媽媽一行人。
“丟人現眼。”
招呼二房的丫鬟婆子把大呼小叫的一家人弄回府,徐慎別有深意的盯了一眼快要頭頂生煙的徐老二。
後者瞬間冷靜下來,後脊樑涼嗖嗖,似乎兒子傷成那樣也不要緊了…
“大哥…”他叫了徐慎一聲,幹巴巴解釋,“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徐慎勾勾嘴角,“最好是這樣。”